盏杯,长身而起,神色郑重道:“不管怎样,我吕宴擅作主张,在此代兄长,也代整座火城,由衷谢过两位的鸿福大恩。”
萧阳和夏欣同时举杯起身,萧阳强行定住恍惚的精神,极力使自己保持清明,率先开口道:“都是夏欣的功劳,我只是跟着沾沾光,作个见证而已。”
吕宴笑道:“此言差矣,夏姑娘也好,萧公子也罢,没区别的。”
夏欣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只好却之不恭,欣然接受了,不过,有一说一,还是那句话,一切皆为理所应当,昔年宁城主有恩在前,我们自然是要回来予以回报的,虽说对于名声什么的,我并不在乎,可真要去做些忘恩负义的事,心里总归是过意不去。”
吕宴大笑,“恩怨分明,该当如是,夏姑娘的为人,在下是心悦诚服,由衷倾佩。”
话毕,三人一饮而尽,一同落座。
吕宴突然感叹,“遥想昔年,大哥要出城相救夏姑娘时,我们还百般劝阻呢,如今想来,实在惭愧呐。”
夏欣不以为意,淡然一笑,道:“当年那种境地,有死无生,换作是我,也会这么做。”
吕宴大笑着点头,多余的他也不想再问,因为不必再问,想必自己大哥早已了解透彻,此后他们只需按部就班的谨慎行事即可。
“哈哈哈,总而言之,一切都在朝着好的趋势展,预祝此后,这天地世道,能越来越好,也预祝夏姑娘和萧公子将来可得偿所愿,终成眷属。”
闻听宁启的举杯笑言,施虞烟和吕宴也笑着举杯,萧阳和夏欣神色各异,稍作犹豫,还是共同举起了盏杯。
接下来,凉亭内再度陷入了闲聊畅饮的阶段,过程中,吕宴刻意提了一嘴城外那场血战的事,夏欣没表态,只是在心中暗暗记下了“神光宗”
和“魔灵宫”
两个势力的名字,眼神平静如止水,萧阳在旁默默聆听,同样什么都没说,关于这些,还轮不到他来管,就算真要管也有夏欣在,一切自可万事无忧,他没来由的将心思投在盏杯中的酒水上,这回没再勉强自己,每次面对宁启他们的敬酒都只浅酌小口以表诚意,实在是不想醉倒桌前,最后再让夏欣抱着回去,但这注定无法如他所愿,有着先前那些酒水做铺垫,待到后劲完全作,醉趴于此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苏诚坐在一旁无所事事,偶尔伸出筷子夹两口菜吃,莫名就有些想火狐和小蛇了,当然,还有小树,总觉没它们在身边,都没那么有趣了。
约莫丑时初,亭台外又出现了四人,正是袁怀冕和东方凌天,以及新郎官袁盛和新娘子东方凝珠,这次是由素芝内心忐忑地在前带路,只是刚到亭台内她便一阵犯难,愁苦不已,这坐不下啊,怎么办。
袁怀冕明察秋毫,对着素芝说道:“先退下吧。”
“哦,好。”
素芝点头哈腰,小声应答,稍作停留后转身离去,心拍着胸脯,长出了口气,心里庆幸道:“还好四城主善解人意,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再不来我们可要散场了。”
宁启率先起身,转头笑道。
吕宴、施虞烟、萧阳、夏欣相继起身,苏诚更是离开了石凳,主动让出位置。
袁怀冕摇头苦笑,扫视了一下四周,道:“那几位老哥量大如海,我要不压制点醉意,还真送不走他们。”
“来的太晚可得先自罚三杯。”
宁启笑意不减,言语间抬手一挥,幻化出了四张石凳,一张落在夏欣边上,留给萧阳,一张落在桌角处,留给苏诚,一张落在萧阳原本的位置边上,留给袁盛和东方凝珠,最后一张则落在苏诚原本的位置旁,留给袁怀冕和东方凌天,而他自己和吕宴、施虞烟的位置则不变,共处一侧一角,看上去是显得拥挤了些,但总归是坐得下。
对于这样的座位分配,夏欣颇为满意,而萧阳也心领神会,拿着自己的盏杯碗筷来到了夏欣身边,苏诚紧随其后,站在了那张落在桌角处的石凳前。
袁怀冕继续笑道:“那是自然。”
说罢,便与东方凌天移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