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一位青年和善笑道。
“哈哈哈,杜弦兄勿要在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正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准我们刚过去,那新娘子就已经等着要上轿子了。”
迎亲队最前方那位骑着一匹黑马的俊朗男子开口。
此人名为“袁仲”
,乃袁盛的表叔,亦是“袁怀冕”
唯一一位还存活于世的同族同辈亲属,至于其他,或辈分更高的家族亲眷,早早便已死在了当年的烬土战乱中,哪怕曾经还有小部分人侥幸保住性命,也在漫长岁月中,因为各种原因相继离世了。
故此,整座宝灵宫上下,要论真正属于他们袁氏血脉的人,其实真没有多少,甚至是人丁稀少,早些年,基本全靠他袁怀冕一个人撑着。
而无论是在火城建立前,还是火城建立后,袁怀冕对待这位昔年不算特别亲近的表弟,绝对算得上是百般照顾,毕竟世道如此,生离死别在所难免,一场大乱,家破人亡,世上的亲人总共就剩这么几个了,不对他好还能对谁好呢?
对于这些重比山海的恩情,袁仲心里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数千年岁月悠悠如流水,他能苟延残喘活到今天从来不是什么偶然,如果没有袁怀冕的相助,他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成为一堆无名枯骨了,哪里还有现在的辉煌和地位,所以一直以来,他对这位曾经不算亲近的表哥始终都怀揣着感激报答之心,尊言如令,说一不二,哪怕就算让他立刻去死,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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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实力终究有限,帮不到袁怀冕什么大忙,貌似也没有大忙需要他帮,这是他长存于心中的一个遗憾。
袁仲这一生无甚大追求,无非就两个遗憾,一个在于袁怀冕,无能还清再造之恩,一个在于止步神路,始终难以化作一尊真神。
但其实,对于后者,他并没有太多在意。
人生啊,有时真的很无奈。
岁终近矣,如再不破境,注定是要带着愧疚,抱憾九泉了。
唯一值得喜悦的是,后来有了表侄,如今还能得见表侄成家。
幸哉
“没错,到时就算岳父家不乐意,凝珠也一定会自己偷偷溜进轿子。”
新郎官袁盛底气十足,笑容灿烂。
“哈哈哈”
城楼城外,顿时笑声一片。
“好了,话不多说,别错了时辰,让娘家人等久了。
预祝你们凯旋神。”
“倘若娘家人实在要为难,通灵一声,老哥几个自会大张旗鼓的带人过去支援,总不能让人觉得,我火城不如那永昼城吧。”
城楼上,郑琦和边上的青年杜弦先后开口。
“哈哈哈”
袁仲朗声大笑,“晚时一醉方休。”
最终,欢天喜地的敲锣打鼓、唢呐箫笛声重新响荡而出,迎亲队伍继续上路,由袁仲领头,带着他们直上天穹,火朝永昼城掠去。
午时已至,城外的各个方向,相继有浮光掠影闪烁,如是一颗颗划过苍穹的流星彩虹,灿烂瑰丽,气势浩大。
与此同时,宝灵宫也进入迎客环节,用凡间的俗话来说,就是到了随份子钱的时候。
许多刚到,或提前降临火城,更早于两三天前便已来到城中参加今日大婚的宾客纷纷朝着宝灵宫汇聚,开始登山进宫,随礼入席。
其中有来自宝灵宫“娘家地盘”
永昼城那边的大人物,也有永昼城之外和娘家关系匪浅的势力,其余则是与火城这边有所交情,持大婚请帖而来的诸门众派。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火城附近不请自来的高手,他们自然不是为了千里迢迢过来图个喜庆这么简单,无非就是想混个脸熟,趁此机会拉近一下关系,以便将来的形势演变。
金戈铁马,狼烟四起,漫长岁月远去,烬土诸多一流势力都相继崩灭,而火城作为一个勉强排进顶尖层次的一流势力,能够在天地洪流的大势席卷下屹立于此将近两千年不倒,不是没有道理的,冥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