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一些人见此情景悻悻离去,还有一些人则面带笑意,皆大欢喜。
夏欣松开怀抱,扶正萧阳的身体,随后为其擦拭满脸的泪水,调侃道:“好啦,总口口声声说自己铁骨铮铮,顶天立地,现在哭得像个花猫,成何体统,一点强者应有的气质都没有了。
再者,你曾经不也是一声不吭的将我抛弃了一回,我这叫以彼之道,施之彼身,算是扯平了。”
见对方默然不语,她立刻凶巴巴地补充道:“听见了没有?”
效果非常显着,萧阳止住泪水,连忙回应,旋即伸出手臂揉了揉双眼,露出一抹笑容。
看着萧阳这副模样,夏欣实在没忍住,出一声银铃般的笑音,索性也不再替他擦拭泪水,玉腕一转,反抓住一直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然后直接向前跑去,“赶紧走。”
“糖葫芦还没拿。”
萧阳被强拉着跑,转身回望,看着地上那两串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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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都掉了,去买新的。
你这一路莽莽撞撞,冒犯了那么多人,小心待会一一过来找麻烦,况且,大庭广众之下被那么多人看着,你不羞我还羞呢。”
夏欣头也不回,带着萧阳越跑越快。
“哈哈哈,姑娘,对你相公好些,如此俊逸非凡,风姿卓越的痴情男儿,外面可有大把姑娘喜欢,若不好好珍惜,当心别家小娘子趁虚而入,将他给拐跑了。”
……
见到夏欣忽然带着萧阳跑路,街道上顿时哄笑一堂,许多人相继出言打趣,喜乐声此起彼伏。
此情此景,就像是当年萧阳在火城那条古道街上突遭无妄之灾后,拉着夏欣落荒而逃,依旧是曾经的两个人,只不过这一回,他们之间的位置生了转变,而身后人们的态度,也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
沿着街道跑出去足够远的距离后,夏欣终于停下脚步,她松开萧阳的手,第一时间捂住自己脸颊,犹如一个羞涩不堪,无地自容的小姑娘,娇声娇气道:“早知如此,今晚就不该出来,真是羞死个人。”
渐渐定心稳神,自顾自抹干脸上泪水的萧阳此刻沉默无言,只是满眼柔和地看着这个连他都未察觉,在无声岁月演变下,仿佛已能比肩自己大道生死的女子,笑了又笑。
夏欣骤然放下双手,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笑,当初说什么人家金曦是个爱哭鬼,容易闹笑话,我看你还不如她。
众目睽睽下,也不怕让人笑死。”
“我……”
萧阳欲言又止,经此点醒,他这才回想起先前画面,顿感颜面无存,脸色涨红,缓缓偏过头去,有了种立刻遁逃,自此隐世不出的冲动。
“快走,这条街是待不了了。”
夏欣懒得多说废话,抓起他一只手便拐进右侧的街道岔路,决定先远离这个风波骤起之地。
然而,两人不知道的是,宁启、吕宴、袁怀冕,三位掩去真容的火城城主此刻正好在这条街上的某座茶阁二楼喝茶,窗外事,尽收眼底。
吕宴隔窗望街,眼神中流露着一丝困惑,“好端端的,何以突然生变,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袁怀冕摇头,“谁知道呢,情爱方面,我向来都是一窍不通。”
“哈哈哈。”
吕宴淡淡微笑,“一窍不通的你,不也早早成家立业了。”
袁怀冕轻叹一声,不再说话。
始终目望窗外的宁启小酌了一口灵叶琼茶,缓缓说道:“爱意至臻,情深似海,不假,但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座搬不走的无形大山,悲也,苦也。”
“大哥此言何意?”
袁怀冕不懂。
“简而言之,就是两个人中间,还存在第三人,至于谁先谁后,究竟如何,不得而知啊。”
吕宴说道。
袁怀冕若有所思,说出一句如果某人在场他绝对不会多言的话,“形如大哥和五妹?”
宁启放下茶杯,一昧看着窗外,缄口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