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树眸深邃,倒映天月,似乎也有忧心愁绪。
大地与天空相接,夜幕如潮水退散,苍茫山河的极远尽头处,将昨日夕阳坠,还今朝晨光生,如若刹那,十方满霞,天地无限灿烂。
符光缭绕的五色土壤,好似一方世界拘禁在手心,萧阳将之收入体内,掌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块铜镜残片。
下一刻,三道身影如春风远去,凭空消失,自此无踪无迹。
人间大暑,烈日当空,在阳光炙烤下,整个天地好似都化作了一个巨大的火炉,酷热的令人难以忍受。
枯树成群的荒凉之地,于青山绿水间实属罕见,一个丝灰白的老者站起身来,费劲憋气地将一捆木柴扛上肩头,腰杆顺势一弯,难以挺直。
边上一个被晒的肤色黢黑,身着破烂单衣的壮年开口道:“爹,急什么,再休息一会,这六月天的太阳晒死个人。”
老者摇头,声音嘶哑,“山路难走,还有两个来回,继续磨磨蹭蹭,天黑都到不了家。”
“唉。”
壮年叹气,意犹未尽地起身,双臂肌肉结实,一下力便将地上那捆百来斤重的木柴送上自己肩头,而后跟着老者缓慢的步伐远去。
然而,他们全然没注意到,适才栖身的两颗枯树中间,竟在不断扭曲,犹如石落水中,涟漪荡漾,转眼走出三道人影。
“哎,我刀没拿。”
忽地,壮年一惊,回头去看。
可惜,那三道人影已悄无声息的消失,如是从未出现过。
“丢不了。”
老人随口回应,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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