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了一起,越是盯着那盏正在变黄的灯罩,脑海里的那些隐秘灵知就越变得陌生;而“心跳”
与“生命”
的联系反之生了背离,心脏跳得越快,越是感觉自己进入了濒死状态!
还好失控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范宁收回目光的时候,这位邃晓三重的拉絮斯几乎以半瘫的状态倚到了台阶的墙壁上。
这时后者才真正意识到,即便眼前的范宁是一位受到过“自杀式重创”
的执序者,那也实力有多恐怖!
“祈求。”
范宁眼里似笑非笑,“诚意诚意拿不出,上来就玩大的是吧,贵厅最初当所有人是三岁小孩,现在倒是对我高看一眼,开始拿我当初位阶有知者了。
祈求祈求?”
拉絮斯牙关打颤,鬓角的汗液一滴一滴淌落下来。
第四重“招月之门”
,范宁所取得的神性普累若麻,不仅可以操纵事物间联系的牵引或斥离,更能操纵事物在他人认知层面的“存在感”
与“被感知度”
!
就如不同声部间的对位关系、和声解决倾向、音程间冲突与谐和的转换,全部处在作曲者的控制之中,或是一复杂的交响乐里,通过配器法和力度变化,让本应突出的主题悄然隐没于背景之中,或让某个次要旋律突然成为听觉焦点!
之前的恐怖失控感过去,现在又有新的异变,拉絮斯觉得自己忽然找不到来时的路了,那截阶梯明明就在那里,却总是被自己“下意识地忽略”
。
相反,某些自己一直在刻意规避注意的“微不足道的细节”
,此刻却变得无比显眼,这下不仅是己方,对方也借势同样注意到了。
范宁迈动脚步,随意抬手,“钥”
相无形之力让砖石松动,一小块水泥板被他拿在了手中。
“噼啪!”
“噼啪!”
灯罩附近墙壁上,特定的七八块金属板被范宁敲碎。
出的却是镜子般清脆的炸裂声,随即锋利的、警觉的、如水银质地般的液体,随着缝隙流淌了下来。
“特定的区域和秘仪,解析梦境的气味与形状,怎么,贵厅的这批‘管制区’地方不够用吗,还需要打南国历史投影的主意?可这块投影,和贵厅崇尚的这种氛围风格也不搭调啊”
范宁将水泥砖在手上掂了两下,扔至一旁,重新持起“圆桌与小刀”
符号的密契,端详片刻,呵呵笑了两声。
“再不端上点真正让我感兴趣的东西,就把你们这里全给扬了啊,反正这么大个世界,现在各地到处都是屎,最后几座茅房是拆是留也影响不了太大的观感”
“咳咳范宁大师咳咳咳”
拉絮斯捂着嘴巴狼狈咳嗽了几下。
“作为转达指示的手底下人,转达的内容就是如此,最有价值的消息当然要在联络后才能知晓然而就如每个有知者都永远不会相信‘祈求’的安全性,领袖并未承诺你的‘祈求’一定确保如何如何,且永远考虑到了镇压和反叛因素的存在”
拉絮斯抹掉了鼻端蜿蜒的血迹,情绪上却显得依旧平静,竟然坦然笑了一声。
“但领袖的确还预料到了范宁大师不予联络的情况,或是因为顾虑,或是心灰意冷,亦或对我厅的个人成见,凡此种种正如登顶寄语之所说,‘你要做的只是选择’,领袖的确还给你提供了第二种选择,算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哦?”
范宁这次的兴趣显然比之前更浓了一点。
“你手上拿的东西,既是领袖升为见证之主后的见证符,又是,一个信封。”
拉絮斯靠墙,有气无力抬了抬手。
“若是不想以祈求的方式实时联络,那么,还可以顺着见证符撕开信封,读读里面文字书信,这倒真是纯粹意义上的事前留言了,不过,呵呵,既然范宁大师是因为‘一丝少得可怜的兴趣’来这趟的,在下必须提醒一句”
“在下打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