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乐齐刷刷作下行五度震击,模仿远古先民们的击鼓之声,紧接着范宁左手向上高高扬起。
“嚓!
!
!”
乐手在最高点扣响大镲,音乐自此重新跌入黒暗和寂静。
一段宣示,无生命的物质“神秘动机”
。
管乐器沉闷而迟缓的同音起伏,与阴郁晦暗的柱式和弦相连,圆号在极低的力度中进行色彩性描绘,低沉的弦乐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死寂如冰的混沌世界中,未知而庞大的事物开始复苏。
接下来是仪式,受到某种神秘力量支配的古老仪式。
“哼鸣”
、“拂晓”
、“扬升”
——
“悸动”
、“情欲”
、“锤击”
——
暴力与田园诗的灵感粗暴并置,动机与动机在交替中循环,同是递进。
此次在丰收艺术节上安排上演的《夏日正午之梦》,几乎仍是九成九性质的新作演,当年“谢肉祭”
上的人大多已经死于非命,作品乐谱散佚,现场设备录音失真,完整的录音只在范宁自己的手机里。
目前的听众们几乎是次聆听,依然无不屏息!
终于!
好像真是直到第七日午时的这一刻,庆典才进入了一个新的从未进入的高度,才能在心里喊出“终于!”
这个词!
尽管之前上演的作品质量已经“很大师”
了但这部作品带给人的感觉,尤其是那种危险又引人入胜的感觉,完全是另一个层次的事物!
!
定音鼓微弱的三连音持续敲响。
圆号和小号续写着主题,冷酷和哀恸的气质在奇特错杂的对位中并存,进行深奥的对抗与衍变
转瞬,又切换至双簧管和小提琴睡眼惺忪的副题:风吹过叶片,花瓣在飘荡,小鸟孱弱鸣叫
“唤醒之诗”
尾奏,疾风骤雨的上行音阶从范宁右手“一拉而出”
。
而他左手以更为强烈的力度,指示竖琴声部刮奏出密不透风的对位织体——
“铿!
!”
干净利落地收尾,横跨6个八度的f音响彻广场。
短暂休整后,击拍挥出弧线,弦乐器的恬静拨弦声响起。
第二乐章,“草原的花朵告诉我”
。
摇曳悠扬的主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