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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主人!”
“特里斯坦!”
库文纳尔和牧羊人一声惊呼,于是终幕来到了第二场,舞台上开始飘出白烟与水汽。
这有些让人感到寒冷,心生空虚的焦虑。
但烟汽一类的事物,又容易让某些联想力丰富的观众,想到刚才提及的“航行”
、“船只”
之类带有希望的事物!
也许,伊索尔德正在逐渐接近?
“你还活着吗?”
这诅咒带走你了吗?”
“哦,天啊,没有!”
“他还在动,他还活着!”
身旁两人的呼唤从忧虑到喜悦,乐队中“特里斯坦和弦”
与“欲望动机”
的半音阶线条也出现了唯美的变形,与牧羊人的歌谣温柔地交织在一起。
“那船,你还没看见吗?”
醒转的特里斯坦状态更加糟糕,脸上的血气已与死人无异,但嘴里却吐出一连串心急如焚的问词——
“库文纳尔,怎么,你还没看到她吗?
你这个愚蠢的家伙,快去了望塔!
我都看得这么清楚,不要把它遗漏!”
库文纳尔内心也是焦急,他爬上梯子,凑到碉楼前,气喘吁吁间眉头拧成一团。
“哈!
那船!
我看到它从北方接近了!”
某一刻库文纳尔终于长舒口气,兴奋大喊!
“她还活着,并编织着我的生命?”
特里斯坦浑身剧烈颤抖,右臂探出。
“看,它在多么勇敢地航行啊,那风帆被吹得多么鼓起。”
库文纳尔赞叹而唱。
“它如何追踪?如何飞行?那旗帜?那旗帜?”
——“那绳子上喜气的旗帜欢快而又明亮!”
两人以紧凑的男声二重唱一问一答,乐队穿插其中的强音所构成的线条,更是向观众展示出了作曲家高的对位写作技巧!
“嗨啊,欢喜!
在明亮的天光下,伊索尔德正在向我靠近!”
——“喜悦!
光明!”
“你还能看到她吗?”
——“船在岩石后方消失了!”
“礁石后面!
?危险吗!
?”
——“浪花在那里肆虐,船会沉没!”
“谁在那里掌舵?”
——“是最安全的水手!”
“他会背叛我吗?会不会是梅洛特的人?”
——“像相信我一样相信他!”
“你也是个叛徒!
还能看见吗?”
——“没了!”
情绪与希望忽起忽落,就像航行之中变幻无常的颠簸大海。
“完了,完了!”
特里斯坦绝望唱道。
“不,过来了!
安全地过来了!”
库文纳尔又提气高呼。
“库文纳尔,我最忠实的朋友!
我所有的财富和拥有,今天都赠给你!”
喜怒已彻底失常的特里斯坦,一会骂这个可怜的侍从是“叛徒”
,一会又大声称赞他的忠诚。
希望已近在咫尺。
只可惜特里斯坦的状态,的确已然油尽灯枯。
等得太久,等得实在是太久了。
“她在那,她在挥手!”
库文纳尔汇报着最新所见,但转眼现特里斯坦状态不对,其整个人已经瘫倒在了地上,面前是刚刚呕出的一大摊鲜血!
他赶忙把特里斯坦连拖带扯弄回病床。
“哦,这太阳。”
“哦,这白昼”
“哈,这白昼喜悦而晴朗!”
“热血奔腾,身心俱奋”
拖行期间,特里斯坦的神智已经迷迷糊糊,思维断断续续,数度昏迷又数度暂醒。
“特里斯坦,我的挚爱!”
魂牵梦绕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