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很大,很可能会出什么问题,此事应该慎之又慎。
……
事情应该先停下来。
须知世人无知的悲哀永无止境,而我已升得够高,我已不算虫豸,我所过的是一种比较成功的生活。
……
我还是没能抵挡住那个诱惑,人人生而追求辉光,一切又何错之有?
……
过于强烈的光线充斥着每一处角落,我已经全然理解了这一切。
博洛尼亚成功了,我也成功了。
“成功了?”
范宁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那所谓“晋升见证之主”
的三个不可能实现的条件,博洛尼亚提出的达成猜想,真的没有问题?真的可以生效?
世界上真的有“第四类起源”
的质源神存在?
他战战兢兢地拉开了半球形阅览桌下的抽屉。
一堆凌乱而薄的雪花纸片留在那里,如同没有收拾干净的公司职员工位。
最后的一堆。
我在阁楼上停留了一个又一个日夜,痛苦与日俱增,我无疑已亲见辉光,但这个污秽不堪的世界真是一个笑话,连居屋高处都是如此痛苦,难怪淤泥中的每个人活着更没什么意思。
我的肌肤和骨殖已经松弛脱落,内脏和大脑满墙蠕动,我现在每天都会长出成捆成捆的手指、瘘管与淋巴结,我的眼球多如漫天繁星,思维和身体在无定形的绿色中分裂生长。
或许我不会再死,一切触碰者和吞食者也将壮大孽生,但这些都是我,但这些都不是我。
穹顶之门绝不是道门扉,人的身躯才是门扉,祂们穿过了我,整个世界都充斥着密钥,整个世界都穿过了我,分不清楚了,一切都已经分不清楚了……
到底是我成为了见证之主,还是见证之主成为了我?
视野中字迹的深奥色彩开始变化,最终褪为单一的绿色,那不再是文字,每片纸张上都呈现着一组大大小小的绿色嵌套椭圆符号,如同一簇蠕动而粘稠的卵鞘。
恐惧和绝望击中了范宁,如恶狼般撕咬着他的心智,他“砰”
地一声狠狠地关上抽屉,将手中的碎纸片全部扬了出去!
长生密教?“裂分之蛹”
?炼金术士协会的污染?奥克冈的失踪?
见证之主“裂分之蛹”
就是奥克冈!
祂夺取了“画中之泉”
的居屋席位,并以一种畸形的方式寄生在了“画中之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