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着《民俗调查经验学》中对于“见证之主决定世界进程”
的具体解释。
这说明特巡厅中也有部分调查员带有宿命论倾向,当然他们不是将其称为“使徒”
,而是认为这些桉例中的人是“殉道者”
。
再比如范宁手上这本禁忌书籍《我的事迹,我的伟大,我的不愈之伤》。
这是他从学派分会档桉中调阅的,近2oo年前就已被捣毁的“长生密教”
宣传物,文中记载一位骨干信徒认为自己从小就会做“关于分裂、新生与无定形体的墨绿色的梦”
,在2o岁那年他加入长生密教是“宿命的必然”
,在25岁那年他于一次法事中成为“光洁的基石”
,让“导师升得更高”
,也是“宿命的必然”
。
毫无疑问,文献作者认为这个人是“使徒”
。
教会有“使徒”
的说法,特巡厅中也有部分调查员认为存在“殉道者”
,但学派一般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
“这不就是一种隐知污染吗?”
范宁摇了摇头。
在一个非凡力量能被实证生效的世界,他觉得正神教会那种“圣者”
的存在可能是真的,比如将“不坠之火”
的信仰与知识理解到极致后穿过上三重门扉,或许就成为了“沐光明者”
,但隐秘组织那种扩大化的“受差遣者”
概念,明显是邪神污染。
“特巡厅为什么会认为瓦修斯是‘使徒’呢?”
这一点却令范宁拿捏不准,“他们觉得瓦修斯是执行任务后一段时间失联,但实际上瓦修斯是被抹除在了‘隐灯’小镇,难道他们现了瓦修斯后面几次现身,也就是实际上我自己的行动存在异常?抑或是更早的污染,比如,瓦修斯礼帽中的‘真言之虺’符号?…”
范宁轻轻将钢笔在桌面上敲击,仔细揣摩着这其中的蹊跷之处。
“滋滋——滋滋——”
手旁的电报机吐出了几张文件。
是行政部奥尔佳那边制表完成后抄送过来的财务状况。
以12月份上次会议为始,特纳艺术厅账户流动资金为:镑。
「12月下午茶及中场茶歇费:-;」
「12月人员薪资及固定支出:-;」
「十场开幕季演出冠名礼遇及广宣成本:-;」
「美展门票及纪念品销售;+」
「新年音乐会票房;+」
「新年音乐会抽奖活动及晚宴:-;」
「新历913年年终分红:-;」
「1月下午茶及中场茶歇费(预):-;」
「1月人员薪资及固定支出(预):-;」
“目前可支配的流动资金是,镑?”
范宁的视线停留在了最下方的加粗数字上。
自己这后来一个月,折腾动作的确有点大。
不过马上,那四张涵盖各协奏曲的唱片就要行了。
对财务状况仍留有充足信心的范宁,接下来开始思考起新的一年演出安排来。
“滋滋——滋滋——”
几个小时后,电报机再次吐纸。
范宁拿起阅读,然后对着窗外阴郁的雨雪出神了片刻。
「着名病理学家、心理学家、传染病学家哈密尔顿女士于新历914年1月7日清晨在医院病逝,享年58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