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们开始陆陆续续退场。
小镇的场馆管理也没有大城市那般严格,没等听众们彻底散场,工作人员就上台继续起了他们的“紧急施工”。
设计样式统一的、带有“复活”、“回归音乐会”、“世界电台”等关键词的海报和展板已经竖起,根据总部逐级下来的通知,他们还要赶在4月17日前完成这批特殊设备的安装、调试与场地翻新改造。
部分关键性的器材今天已经运过来了,提供技术指导的工程师也到了现场。
确实是很特殊的施工,现在那位工程师先生还趴在木地板上,用蘸有一种特殊淡金色颜料的羽毛笔,描着几根跨越舞台的不规则折线的图案。
哐哐当当的噪声与吆喝指挥声中,范宁仍靠在座位上。
希兰认为他是到了这里就顺便看一下施工进度,一时也没有催促提醒。
“在这个年代,一个刻骨铭心热爱艺术却碌碌无为的下层普通人,最终会得到什么?”
第二排,相隔有一定间距的座位上,传来一道年轻的男人声音。
同样有位听众,在观演后没有立即离场。
希兰怔了一怔,那句话语速适中,吐词清晰,从语义上来说倒是一开始就听得再清楚不过,不过转头看了几秒后,才确认对方确实是在向己方两人提问的。
一个热爱的普通人会得到什么?
这个问题很有探讨价值,但是你在这个点问我们,很容易被他传染‘忧郁病’的啊.希兰无可奈何地暗自叹气。
提问的听众是位少年,微卷的短发,嘴角细密的绒毛,显示出其年纪可能方才成年。
他穿着陈旧、干净却笔挺的全套正装,领结、礼帽和靠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