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修士第三次拿起范宁圈阅后的清单,“多利亚调式和弗里吉亚调式掺杂在一起,是否信仰混乱?”
范宁依然维持着平静:“该奉献的作品为受难乐体裁。”
“那又如何?”
“受难乐体裁看重叙事功能,调式交替变幻确为隐喻信仰动摇,巧妙对应门徒彼得‘三次不认我主’的记载。”
“那中段三拍子节奏为何添加附点破坏时值均匀?是否曲解‘三位一体’同享尊荣的教义?”波格雷问。
范宁沉默。
“再圈。”对方挥手。
又过十余分钟。
“迄今共84例。”修士递过名册。
“范宁兄弟,方才你新增的‘可疑’异端,你认为有多可疑?”波格雷再问。
“.有少许的可疑。”范宁的应答从从“较为”变成了“少许”。
“现在主给你权柄赶鬼,请你把一丝可疑的也找出。”
“.现在几乎是已经全部找出。”范宁皱眉看着那满页满页由自己亲手画出的红圈。
波格雷面无表情念起另一羊皮卷上的唱词:
“我妹子,我新妇,你夺了我的心。你的脚在鞋中何其美好。你的大腿圆润,好像美玉。你是园中的泉,活水的井,从黎巴嫩流下来的溪水.”
“该唱词公然挑弄邪淫。”右手边第二位高级神职人员问,“范宁兄弟,你竟不圈红迹?”
“其节选组合出自旧约《雅歌》之六、七、八等篇章。”范宁依然解释,“奥古斯丁在《论音乐》第6卷第22节指出,《雅歌》藉此象征‘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