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两散落其上。
范宁感受到了这里有个自己不太理解的持续性秘仪存在着。
大尺寸的乐谱本在跟前摊开,小巧的文字直接写进了五线谱表的线间里,像豆子似的挤在第三线上下,是她一惯的字迹风格:
「我不知道后来的事情将会如何,特巡厅之前收容“画中之泉”的行动在你手里栽了一次,这次“红池”或许你也有什么后招?但毕竟是更加凶险的事情,我一点预料的把握都没有,而且你的曲子都没写完,连晋升邃晓者都成问题。」
「祭坛中间那个小香水瓶里,有我之前与“绯红儿小姐”梦境缠斗时截留下的她的一缕神性,如果你能在不扰乱灵性布局的情况下将其轻松化解,我再让你知道接下来相关的事情,不然没法保证你不会乱来。」
「除此外,睡房里别的东西随便你翻吧,反正不能给你看的该处理的我已经处理掉了。」
「琼·尼西米。9月5日。」
虽然日期没有年份,但范宁知道,这是去年盛夏,南国自此定格的日子。
靠在胡桃木软垫椅上的他,手里多了一部黑色的手机。
打开录音列表,触下播放按钮后,“唤醒之诗”的圆号独奏响起,一圈圈桃红色的光晕溢出,逐渐以自己手掌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气泡般的球体。
球面的风景在流动,建筑群在闪光,甚至隐隐约约有烘焙的花香味飘出,但其中的人影却是只有空无的轮廓。
范宁知道这不是南国真正的历史投影,或者说,并不完全,它只是一个“铭记之壳”。
人,或更广义上的生灵,才是构成一段历史的核心因素。
吕克特大师、露娜、夜莺小姐.他们和她们都已经在世界意志的长河中越漂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