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遮得看不清了,鲜血挂在衣服上, 使其成为了带着特殊质感的深红多面体,每个面都亮得发光。
杜邦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人被这样割开颈动脉,按说可以装出几秒的若无其事,可这个经纪人都过去一二十秒了,还站在这里和自己聊天?
他怎么还不死?他应该快死了吧?
虽然他站着没动,要不要再上去补他两刀?
大股的血液仍在从经纪人脖子涌出,门口的范宁早已经用自动手枪瞄准了他的头,几米的距离,以他现在的熟练程度可以轻松命中。
但这种从未见过的诡异场景让他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
有知者的战斗,要么试图置对方于死地,要么避免被对方弄死,要么追要么逃,现在这情况到底算什么?
应该快死了吧?是掉头离开,还是等他死了好亲眼确认?或者再照着他头开两枪?
这种祀奉邪神的秘密聚会点首领,会不会崩了后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
想到洛林教授当日头颅中弹后,反而加快了他的畸变进展,范宁的手指此刻又有些犹豫。
局面一时间僵持住了。
……
一楼。
短暂的战斗,两名西装革履的一阶有知者略有反抗,随后一位被毒死,一位躯体被炸得四分五裂,门罗律师和灵剂师辛迪娅踩上了台阶,迈入了冒着烟摇摇欲坠的公司大门, 柜台接待和几个路过的倒霉员工各自缩在角落。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一下你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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