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维昂公司的商场卖品,这玩意喝上两口可比你那根香烟值钱得多。”
“真他妈的甜啊.”
年轻士兵又是“咕咚”仰头,看着对方逐渐眯起的眼神,讪讪一笑,还了过去。
且不说这年头,连和平时期的水源中就存在各种危险的病原体,如今水厂和污水处理站是重点军事打击目标,任何水源想要入口前都值得怀疑。
比起那些煮沸后加入氯化消毒剂的浑水,这简直就是一泓甘冽无比、让人全身毛孔张开的清泉。
“都说前线与后方真正的分界线,是最后一座完好的剧院、有干净旅馆的镇子、有真正意义上的饭店的村庄,以及可以买到香烟的杂货铺我觉得得加一条:可以彻底扔掉这些该死的消毒水的时候.”
士官拧紧壶盖,将香烟狠狠吸到烫手指的地方,扔在地上踩灭,又将望远镜举了起来,先看河边,再看对岸。
河岸两侧的平民的生活区域,早已全部内撤1-2公里,在这里张望四周,近处只有各种被炸毁的遮蔽所、加油站和工厂废墟,以及时不时映入眼帘的相距数百米一小撮的友方士兵。
而原本几个重要码头的水域入口,被一大团生了锈的鱼雷堵在了一起,它们上下浮动漂流着,像是什么恐怖民俗传说中的怪物口器。
“咚!——咚!——咚!——”
下一刻,耳旁响起了钢琴灰暗而沉重的柱式和弦。
从两个c小三和弦,到f小三和弦,再到降E大调属七和弦…以相同的音型模仿了四句,艰难爬升又下落,然后化为高音区一片双音经过句,迂回下落,似轻而惆怅的叹息。
其实,弹得有些塌,也不是很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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