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我们在做决策时,也时常忽视个体的感受一样。”
“但是,一个困惑,也是我始终在思考的地方。”
蜡先生的双目再次抬起。
“为何总有人抱怨自由在消退?”
底下有观众在互相张望。
“当一座歌剧院,或生产车间,被安装上指定参数的防火幕帘、要求执行各种严格的消防规定的时候,他们就开始说这是禁锢;当市政方面稍稍规范街头艺人的演奏时间,并对街头涂鸦者处以罚金时,他们就哭喊艺术已死;当一幅悬挂于画廊的优秀作品,因为神秘主义倾向引发我们的关注和约谈的时候,‘迫害’一词就马上出现在了美术家的脑子里.”
蜡先生叹了口气以表遗憾。
“审查不是审讯,自由不等于放任自流。”
“这世界上强弱有别,朋友们,这是客观事实。规则,在大多数情况下是用来保护弱者的。”
轮椅上的那双眼睛,扫过广场上的每一位市民。
“也许从结果上看,很多规则到头来似乎并没起到理想中的效果,但总归是令越界者有所忌惮,我们所获得的教训,只能是进一步加强管控,而非反过来苛责规则本身,朋友们,你们觉得呢?”
“整体秩序的失控一定是场悲剧,我们一直在为更稳定更安全的秩序而努力。哪怕付出过代价,一些注定且真实的代价。”
“代价啊”蜡先生摇头笑笑,“何其忧郁感伤。不过,好在有艺术,诞于辉光,滋养心灵。”
“是啊,我甚至须先停下来,再次由衷赞美和感激这个丰饶的七年。”
“然而——”台上声音陡然尖锐如钢针,忽然有人觉得太阳穴突突跳动,就连座席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