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老姚虽然没有跟着棠姬进去,但是抱着这沉重的布袋子,忍不住替棠姬回答。
“应该没有。他们如果想为难老板娘,也不至于直接给老板娘三千金来为难人。你忘了,六年前咱们建酒肆,连房带地一共才花费了不到两千金。”
“老板娘,既然当了这样好的价格,你怎么还是愁眉苦脸的?”
老李扭头又看了棠姬一眼,表情更加疑惑。
棠姬衣衫齐整,头发一丝不乱,很明显不是与后堂的人起了冲突的样子。
棠姬挠了挠头:“我也不是愁苦烦闷,我就是想不通。我同那当铺的老板萍水相逢,他为何要花这样高的价格收下这样一座普普通通的酒肆?”
赵二郎嘴上说的是愿意帮助她这位“挚友亲朋”,但大家不过是初相识,她再自信也不至于认为自己随便说几句俏皮话就能让逐利的商人随意掏出这样一大笔钱财来。
他甚至连郑子徒的名字都没有提过几句,好像也不是为了打探泾洛之渠的消息故意讨好她的。
他究竟是什么目的呢?总不能真是闲来无事普度众生的散财童子吧?
她实在是想不通。
此时老姚也扭头问棠姬:“老板娘,那当铺的东家给了我们这么多钱,是没有问我们要利息吗?”
“那倒没有。”棠姬答道。
老姚“嗐”了一声,又道,“我还以为是遇见了什么天上有地下无的大好人呢!既然收了利息,多给我们一些钱,回头不就能收更多利息吗?他们怎么可能会做亏本买卖?”
棠姬虽然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仔细想想,确实也说不出什么来。
几人一边聊着一边回家,走到棠记酒肆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
阿桃每日都是天一亮就起床,他们若是不尽快回到各自的房间里去,阿桃看见他们三个穿着夜行衣鬼鬼祟祟地从外面回来,只怕很难不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