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洛之渠的总长,是整个大雍中我能接触到的最尊贵的贵人,而我只是尚商坊的一个小商人,身操末业,受人欺凌。
我那时候已经二十岁了,因为年长不嫁被衙门罚以重税,又因出身卑微被同行欺侮。如果我不雇吴叔帮忙,也是要被迫嫁给其他人的。我不知道谁能帮我。除了设计你,我没有别的办法。”
说着,棠姬举起手发起了毒誓,“倘若我这话中有半句虚言,请教我天诛地灭,家破人亡!”
郑子徒这一次没有再说什么,似乎是真的相信了棠姬的说辞。
良久,他后退一步,声音平静。
“既如此,棠姬,从今日起,你我之间恩断义绝。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话毕,他招呼了阿木一声,收拾了东厢房的竹简。阿木虽不甘愿,但还是抱着竹简,同他策马离开。
棠姬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姬家小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