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吴掌柜,你是哪一年家道中落,搬到河畔村的?”郑子徒问道。
这吴掌柜不是才家道中落没几年吗?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恶从善,又完全和当地村民打成一片。这似乎也太快了一些。
吴叔自然也听出了郑子徒问这问题的深意,纠结半天不知该这么开口。
他若照实说了,事情必然要败露;可若瞎编,这旁边还有其他人见证,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去。
不等吴叔开口,那村民斜着眼凑了吴叔一眼,笑道:“没想到啊吴叔,你竟然是出身富贵,家道中落才来到我们村的,没看出来啊!”
吴叔抹了一脸的冷汗依旧没说话。
那村民媳妇没看出来棠姬、吴叔同郑子徒之间微妙的气氛,只当是街坊邻里闲聊,也说起了吴叔搬来那年的事情。
“我记得吴叔跟姬老丈一起搬到咱们村子的时候,我家姑娘刚出生,今年我家姑娘整好三岁。”
那村民也道:“是啊,都三年了!吴叔跟姬老丈的关系是真好,当年来的时候就说房子一定要买相邻的。这么多年了,两家的关系还这么好,真是世间难遇的好友邻啊!”
棠姬和吴叔闻言都垂了垂眸子,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死掉了。
棠姬在那村民夫妇两个说话到半截的时候想过截断他们的话,可是这事儿是河畔村尽人皆知的事情,她捂着人家的嘴不让说也没用。
倘若因此让郑子徒起了疑,郑子徒自己悄悄去打听了,那她真就不知道他会查出来什么要命的东西了。
事已至此,她只能以静制动,先看郑子徒是个什么反应,再想对应的解决方案了。
思及此,她悄悄给吴叔递了个眼神,让他先不要慌。
这边,郑子徒听完了那村民夫妇的话点了点头,又看了棠姬和吴叔一眼,目光果然带着审视与怀疑。
他上一次见吴叔还是三年前的长安城,那时候吴叔号称是家财万贯的财主,因为死了夫人,要迎娶一位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孩做续弦。
当时姬老丈和姬老太有意与这位吴财主结亲,强逼着棠姬上了花轿。二人拜堂当天,棠姬挣开了绑她的绳子大闹喜堂,差点杀了吴财主。
再后来,棠姬同郑子徒成了婚,吴财主就同姬家的那对老夫妇闹掰了。
事情闹到这种程度,这吴财主在家道中落之后,为何还要跟着姬家的老夫妇来到这河畔村定居?
事情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