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喊你名字、醒来却发现泪水浸湿枕头的诡异。
帖子里附了一张图:一朵冰晶状的花,中心藏着八角光芒。
一夜之间,回复超过百万。
有人说:“我从小就被禁止问父母关于祖辈的事,每次提起来,他们就转移话题。”
有人说:“我做过一次梦,梦见我在雪地里点灯,旁边有个声音说‘这次一定要成功’。”
还有人上传录音:“这是我爷爷临死前念叨的最后一句话??‘别让他们关掉灯’。”
苏棠盯着屏幕,手指颤抖。她没想到,沉睡的灵魂竟如此之多。他们不是不想醒,只是没人敢先睁开眼睛。
她决定办一场“记忆共享会”。
地点选在废弃的旧图书馆地下室。那里曾是第七文明研究遗址的临时档案馆,三十年前一场大火烧毁了所有纸质资料,官方称是电线老化,但她查到当天消防记录显示??火是从书架内部自燃的,温度高达三千度,远超普通燃烧极限。
她带着投影仪、录音笔和那本旧书前往,路上遭遇三次“巧合”阻挠:公交车突然故障、地铁广播通知紧急疏散、巷口冒出巡逻警察检查身份证。她绕路、伪装、甚至翻墙,最终抵达。
已有十七人等候。
他们互不相识,却都带着某种信物:一枚刻着泪形符文的铜币、一张写着陌生名字的纸条、一台老式收音机能接收到不存在频道里的歌声……
苏棠点燃一支蜡烛,放在中央桌上。
“我们可能都是疯子。”她说,“也可能,我们是唯一清醒的人。现在,请告诉我??你们梦见过她吗?那个穿黑衣、持骨刀、站在雪中的女人?”
寂静片刻。
一名少年举起手:“我不仅梦见她……我还记得她的味道。雪松混着铁锈,像是刚从战场上归来。”
一位中年妇女哽咽道:“我女儿五岁时画了一幅画,画的是两个大人牵手站在崩塌的塔顶,天上写着‘我们回来了’。我把画扔了,因为太吓人。可昨晚,我又梦到了那幅画,而且……画上多了第三个身影??是我。”
苏棠闭上眼,轻声问:“如果我说,这个世界被人篡改过,你们愿意相信吗?”
众人沉默良久。
最后,一个戴眼镜的女孩低声说:“我相信。因为我父亲是‘认知矫正局’的技术员,他常说一句话:‘最可怕的不是谎言,而是让人觉得真相很荒谬。’去年他失踪了,家里只留下一本日记,最后一页写着??‘他们重启了,但我没签字。’”
空气凝滞。
苏棠睁开眼,从怀中取出那本书,翻开至夹着羽毛的一页。那是羽翎乌鸦的遗羽,曾在第七文明覆灭时飞越时空,送达岳凝脂手中。如今,它再次发光,浮起半空,洒下点点幽蓝光尘。
“这不是聚会。”她宣布,“这是觉醒仪式的起点。我们要重建忆灯网络,不是靠一人之力,而是千万颗不愿麻木的心共同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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