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名单,还有婚礼各种细节。
谁放礼炮。
谁负责铺红毯。
谁去压井盖。
谁负责做花童。
还有适合办婚礼的酒店,都记了好几个,每一家的席面多少钱,菜品怎么样,服务态度等等。
就连做婚纱,做婚被的裁缝铺子,都被沈战梧挨个测评了。
谁家的婚纱款式多。
布料柔软。
老师傅的手艺更好。
一一记在本子上。
这上面什么都有,沈战梧一点点地把它们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
婚礼进行的方案写了好几套。
仔细的程度,仿佛看一眼,就有一种头上已经戴上婚纱,身临其境的感觉。
阮青雉知道沈战梧心细。
却不知道他会这样仔细的,反反复复的准备着他们的婚礼。
他真的想和自己结婚吗?
把这种关系正式的,且赋有浪漫的告诉大家——
他们要结婚了!
沈战梧是喜欢她,还是因为责任呢?
阮青雉咬咬唇。
她望着笔记呆。
好半天才把铅笔夹在本子里,放回了原位,从办公桌另一个抽屉里找到了深蓝色的文件本,回到了老长办公室里。
陪着关震邦吃了午饭。
下午,阮青雉去了厂子,下车甩上车门,拎着包进了办公室。
傅裕见她来了,视线落在女孩脸上,看了几眼,好奇道:“怎么了?没精打采的,魂落家里了?”
阮青雉一屁股坐在沙里。
整个人往旁边一倒,抬手捏了捏眉心,有气无力道:“水逆……”
傅裕没听懂:“水什么?”
阮青雉摆摆手,意思在说:没什么……
她偷了会儿懒,就从沙上坐起来了,问道:“京都羽绒厂那边谈得怎么样?”
傅裕神色变得严肃:“价钱没谈拢。”
“他们要价多少?”
“照比刘老板那高了百分之二十!”
“夺少??!
!”
傅裕话音刚落下,阮青雉便拔高了嗓音:“百分之二十!
你没问他们家羽绒是金子做的吗?嫌来钱慢,咋不抢银行呢?就有本事跟我们狮子大开口!”
傅裕冷笑:“他们还要我们出他一半运费呢。”
阮青雉也哼了一声:“有病。”
她又问道:“那下乡收散货的情况怎么样?”
傅裕摇摇头:“也不怎么样啊,羽绒品质很差,价格也不便宜,而且下乡收,特别耗时耗人力,难搞呀。”
男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阮青雉眉头紧蹙着:“咱们厂的羽绒存货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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