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却看见陈露露把一样东西放在了这个文件夹里……
阮青雉脱鞋的动作一顿,紧抿着唇,想了一会儿,还是抵不住好奇心走到书桌前,伸手翻开文件夹。
只见里面安静放着一枚手帕。
粉白色的格子。
边角那里还绣着一个颜色纷呈的蝴蝶,活灵活现,仿佛下一瞬,就会展翅高飞。
阮青雉咬了咬牙,用力关上文件夹。
她回到衣架前,继续脱掉鞋子,然后从呢大衣的口袋里翻出一个深蓝色的手帕,上面是歪歪扭扭的针脚。
这是她花了一下午绣的。
绣三针。
扎两下手指头的程度。
就连谢芳菲都在打趣自己:“青雉,都是玩针的,这扎在哪还真不一样,你说你把针扎在人身上,那么厉害,怎么扎在布上,你也往人身上瞄准啊。”
阮青雉蹙眉,捏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指腹:“谁知道这玩意儿这么难呀。”
谢芳菲压低声音:“要不花钱买一个吧。”
阮青雉较真:“那不行,那不是独一无二的,怎么送沈战梧呀。”
谢芳菲:“那你画个图,让厂里员工用缝纫机做一个不就得了,反正,你送什么样的,沈团长肯定不会嫌弃的。”
她重新拿起针,拿出英勇赴死的雄心壮志:“机器是冰冷的!
我一定要亲手绣个手帕给沈战梧。”
阮青雉回想起下午自己说话的场景,只觉得可笑。
颜色没人家的好看。
刺绣图案没人家精致。
一无是处的东西!
阮青雉咬牙,扬起手对准脚边的垃圾桶,想要把这块丑陋无比的手帕狠狠丢在里面。
只是刚扬起手,她就停下了。
半晌。
阮青雉用力捏紧手指,胡乱地把手帕塞进口袋里,转头不去看。
这时,沈战梧在外面敲门。
“换好了吗?”
男人嗓音很温柔。
阮青雉鼻子一酸,有些想哭,她飞快眨了眨眼睛,压下心中的情绪,回了一声:“好了。”
“那我进来啦。”
沈战梧扯开门,走进来,轻声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男人问的时候,阮青雉就已经转身坐在沙上,拿起茶几上的报纸,低头看起来,嘴上随意敷衍:“随便吧,你做什么我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