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裕从后备箱探出头:“你放屁,我光着了?还污了你的眼。”
他看着走过来的沈战梧喊了一声:
“沈战梧,来搭把手。”
两个人抬着半扇羊,往院里走。
阮青雉在旁边捏着鼻子,满脸嫌弃道:“哎呀,这个膻味,也太难闻了,怎么味道这么大呀,妈呀,傅裕,你这个车,别想要了,里面全是羊膻味!”
傅裕吃力地抬着羊,扬声喊着:“那能怎么办?你这个姑奶奶要吃羊肉,我不开车来,我扛着羊飞来呀!”
阮青雉躲得远远的:“你俩别放屋里,就放院里。”
傅裕:“你一天事可太多了。”
说归说,两个男人还是把羊肉拿到了水井旁,放下。
沈战梧留在原地处理羊肉。
傅裕举着两只油乎乎的手回到车旁,扬了扬下巴,示意道:“把车门打开。”
阮青雉屏住呼吸,打开前座车门。
傅裕弯腰从里面端出来一个盆,上面盖着木锅盖:“行了,关上门吧。”
阮青雉有些好奇:“这啥呀?”
傅裕一脸坏笑:“好东西,不过不是给你的,是我专门为沈战梧准备的,但是,话说回来,最后得了便宜的还是你!”
阮青雉下意识拿开木头做的锅盖。
刹那间!
一股直冲天灵盖的羊膻味扑面而来。
阮青雉立刻干呕了。
“yue”
“这味儿……”
“yue”
她赶紧扣上盖子,蹙眉嫌弃:“你弄这些羊蛋蛋干嘛?”
傅裕端着盆往院里走:“给你男人呀。”
阮青雉:“他不需要。”
傅裕固执己见:“别硬撑了,结了婚的男人哪个不需要,你知道我弄这些玩意儿,费了我多少口舌嘛,这可是好东西,大补!”
阮青雉有点绝望:“……”
傅裕送完羊肉,洗了手,进屋逛了一圈,顺走一个大馒头,一边走一边吃,然后开着车走了。
阮青雉倒是很想让他留下来。
或者是让傅叔叔过来。
但碍于傅叔叔的身份和军区的地界来说,还是来往不要那么频繁为好。
这会儿她闻着羊膻味有点想吐。
临近傍晚,羊肉烤好后,阮青雉不仅不想吐了,还吃得最香。
手里拿着沈战梧给她切的羊排,顶着沈战梧给她梳的漂亮型,像只小蝴蝶一样穿梭在众人中间。
她咬了满口的肉,竖起拇指,口里含糊不清地夸道:“唔,真好吃!
外焦里嫩的!”
“沈战梧,我要那块肉。”
一顿烤羊,大家吃得心满意足。
第一天有多开心,第二天就有多闹心,阮青雉早上是被电话吵醒的,她从被窝里爬出来,走到柜子那边,拿起电话:“喂?哪位?”
傅裕:“是我。”
阮青雉揉着眼睛:“怎么了?这么早打电话?”
傅裕没多说废话:“你新家被偷了。”
阮青雉:“啊?”
傅裕叹了一声:“我现在用路边公共电话给你打的这个电话,今早我和景明要去给你新区那个新家安装房门,等到了那个地方,就看见很多人围在那边,一打听,我们才知道,周围很多家都被偷了,我进到你那房子里一看,果不其然,也被偷了。”
阮青雉听到这,问道:“什么东西丢了?”
傅裕沉吟一声:“都不是值钱的东西,唉,也算值钱吧,我和景明的被褥,和烧水的炉子,放在屋里的吃的,没了,加起来,也一百多块吧。”
阮青雉又问:“那其他家呢,都丢了什么?”
傅裕挠挠头:“都差不多吧,丢了火柴,被褥,衣服,吃的,而且听他们说,还不是一天丢的,是偷了很长时间。”
阮青雉长出一口气:“行,我知道,我现在过去。”
她挂掉电话,回到炕边,推了推小凤,见她迷迷糊糊醒了,便叮嘱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