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裕无所谓:“哭呗。”
这丫头就算头掉了,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让她哭,比天上下酸雨都难。
阮青雉深吸一口气,咧开嘴,准备恶龙咆哮:“唔——……”
刚吐了一丝气,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声音传出来,就被一旁的男人一把捂住嘴:“你有病吧!”
阮青雉:“唔斤黄金——”
傅裕咬牙:“给你一坨屎你要不要?”
阮青雉瞪眼:“唔斤黄金!”
傅裕:“……”
他无语地甩开手:“从我工资里扣!
行了吧!
你上辈子是蚂蟥托生的!”
阮青雉凑到他面前,一脸得意道:“我只是让你言出必行,说到做到,你懂不懂!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傅裕抬脚踢她屁股:“你才是狗!”
阮青雉回踢:“那你就是吃屎的狗!”
傅裕抬脚再踢:“你才吃屎。”
阮青雉反踢:“这么着急,咋地,怕我跟你抢啊,吃一坨不够,非要吃两坨,还得趁热乎是吧。”
傅裕继续踢:“你在自我介绍嘛。”
阮青雉继续反踢:“是面试官让我描述身边人的日常!”
那边逛完一圈的黎曼:“……”
……
沈战梧接到通知,从山里回来。
关震邦把他的报告拍在他面前,冷脸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战梧身形挺拔地站在那,沉声回答:“报告长,一切原因,我都已经在文件里写清楚了。”
关震邦狠狠一拍桌子:“你们两口子在搞什么?一起……”
沈战梧抬眸打断:“长这是什么意思?”
关震邦:“……”
妈耶。
差点露馅!
男人用独臂撑了下额头,喃喃道:“一个工作思想不积极,一个工作思想太积极,平时连个人影都看不到,老子呀,真被你俩要气死了,气得我脑仁直突突。”
沈战梧给老长倒了杯温水:“您先别突突了,喝点水吧。”
关震邦抬眼看他,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老子就这么跟你说吧,我压根儿不相信你报告里的理由。”
“你今天要是不说你心里真正的理由,咱爷俩儿就在这耗着,看谁能耗过谁。”
沈战梧咬了咬后槽牙,说道:“我和青雉结婚快半年了,但一直聚少离多,没有多少真正相处的机会,我的想法是,既然作战队那边已经稳定了,其他教员经验也很丰富,不如就让我回东区……”
关震邦挑眉:“然后和小媳妇儿培养感情呗?”
沈战梧表情严肃,保持沉默。
关震邦拔高嗓音,厉声道:“是不是!
?回答我?”
沈战梧抿唇:“是!”
得到答案的那一刻,关震邦竟然意外地冷静下来,只压着嗓子问:“你是谁?”
沈战梧抬手敬礼:“我是人民解放军陆军东区指挥部一团团长沈战梧。”
关震邦点头:“很好,你还记得你是个军人!”
沈战梧嗓音如虹:“时刻谨记着。”
关震邦拍着桌子,涨红着一张脸站起来,怒斥着:“可你现在怎么就忘了!”
“把任务当儿戏!
什么时候你沈战梧把儿女情长放在第一位了,你想回家和媳妇儿培养感情,好!
那你脱掉你这身军装!”
“我栽培你十二年,就算没把你当儿子,那你至少是我在断掉的手臂上,重新长出来的三头六臂!
我对你期望之高,你心里明明白白,你今天能说出这样的话,沈战梧,你太让我失望了!”
关震邦平复下呼吸,长叹一声:“半年前,小丫头刚来盛阳投奔你,那个时候她是不到结婚年龄的,而且就算老家大队开了你们的结婚证明,只要我这边不落下军区章,她那份结婚证明是不奏效的。”
“是你,是你沈战梧开口求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