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具的男人正在呼唤:“王上,王上…”
是,在呼唤我?萨菲尔的精神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是…梦吗?”但随后她就立刻清醒过来,这不是梦,而是一段记忆,一段被保存在石像之中的记忆。
她想起来了,刚才她试图读取石像中的信息,似乎见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那男人好像是听到了她的话,有些激动地开口:“王上,您终于醒了。今天是奏响伟大乐章“福波斯”的重要日子,虽然距离仪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不过我们也该出发了。”
知道这是记忆碎片,萨菲尔就没有挣扎,而是冷眼旁观事情的发展,这有利于她完整地看清楚久远过去发生过的事。
于是,她感觉到自己再一次开口说话了,从她的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同样厚重雄浑:“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原来神明也会做梦吗…那么,您做了什么样的梦,是北风之外的原野,还是冻土之下的银树…”那男人询问着,“又或者是您向我展现的那个黄金棒的未来呢了?”
冻土、银树…
萨菲尔在脑中分析着,这是否是现在依旧存在的东西。
而她的嘴巴已经开始回答:“我看见…海水吞没大地…白石与黄铜的子嗣也随之沉沦…一切曾辉煌的部分都分崩离析。”
“…”男人有一瞬间的沉默,随后又开口,“是那个预言吗?正是为了阻止它的发生,为了对抗必然的命运,我们才会走到今天。”
又是预言,该死的枫丹怎么哪儿哪儿都和预言脱不开关系?
萨菲尔心中吐槽着,脑中却是灵光一闪,枫丹的预言?她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的景象,一个记忆中久远的名字突然浮上心头:雷穆斯。
得知这个名字是出于偶然,身为璃月的魔神,按理说是不需知晓这个名字的,但这雷穆斯却是个妙人。
作为魔神战争的失败者,和奥罗巴斯一样,他也选择了逃离,奥罗巴斯逃去了暗之外海,打算在那边苟活,毕竟他本身实力也不算太弱。
但是这个雷穆斯却不行,他是真的没什么力量,去了暗之外海那样的地方基本必死无疑,所以他选择了往没有魔神战争的枫丹逃去。
后来在那边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变故,居然歪打正着建立了自己的国度:雷穆利亚。
这件事,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听说的了,当时只当个茶余饭后的谈资。
现在想想,这样的场景确实吻合,毕竟雷穆斯是乐师出生,符合这个乐章的设定。
现在的萨菲尔看来,雷穆斯早就已经死了,所以他们所说的逃避预言也成了一纸空谈。
“就像您说的那样,虽然已为此付出了诸多代价,但等到我们终能摆脱命运的枷锁之时,所有的牺牲都不会是徒劳。”男人说得信誓旦旦,这种一往无前的精神都快把萨菲尔感动了。
“从我接受了这副身躯成为雷穆利亚人之后,便一直这样相信着…
抱歉,有些失态了,请跟我来吧,王上。”
萨菲尔感觉自己的视角开始向前平移,她心中惊奇,从男人的口中,她确定了心中的猜测,这里确实是雷穆斯建立的雷穆利亚。
她看到自己跟着对方走上了一个升降台,似乎是打算前往高层。
站在升降台上,男人还在说话:“虽然您赐予了人们不朽的身躯,使人们不必再恐惧深水的潮汐,但我们的灵魂仍受法图纳的桎梏。
命运的重负并非凡人的灵魂所能承受,而福波斯会替我们编制命运,使我们走上正义之路。”
萨菲尔心中明悟,怪不得刚才就觉得这男人有些奇怪,看起来和戴着面具一样,现在看来,并不是他戴着面具,而是因为他的身体就是这样。
这让她不由想起了触摸的那个石像,一个让她有些不适的猜测从心头升起。
那真的是个普通的石像吗?有没有可能,那其实也是一个人的身体?
还有那些箱子里的石块,会不会不是石块,而是尸块?
呃…萨菲尔觉得自己还是不能想太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