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小枝攥紧了袖中的手帕,指尖几乎要将布料掐破。她知道,今夜的试探,自己怕是露了破绽。但她不敢多留,只能福了福身,低声道:“妾身告退,老爷早些歇息。”
待她走后,房中泽才端起那碗银耳羹,走到窗边,毫不犹豫地倒了出去。
他望着小枝离去的方向,眼神冷了几分——三皇子既然设了局,那他便顺着这局走下去,只是最后谁会落入陷阱,还未可知。
次日清晨,房中泽如常去了户部。刚到衙署,便见同僚神色凝重地迎上来:“房侍郎,出事了!昨日西域进贡的一批马匹,在京郊驿站被劫了,兵部那边说是要请户部查饷银,看是不是拨给驿站的护卫经费出了问题。”
房中泽心中一动。西域贡马是太子负责的差事,如今马匹被劫,却要户部查饷银,这分明是有人想把水搅浑,顺便把矛头引到他身上——毕竟户部管着经费,若是查不出问题,便是他失职;若是查出问题,又能牵连太子。
他不动声色地接过同僚递来的公文,指尖划过“驿站护卫经费”几个字,忽然想起昨夜小枝说的“三皇子咳嗽加重”——怕是那“咳嗽”,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暗中调兵去劫马了。
“知道了,”房中泽将公文放在桌上,语气平静,“你去把驿站近半年的经费明细都调过来,再派人去京郊驿站核实情况,记住,只查经费,别插手兵部的事。”
同僚应了声“是”,转身去办。
房中泽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叩着桌面——三皇子这是急了,刚在他府里安了细作,就迫不及待地想在朝堂上给他找事。也好,既然他先动了手,那自己也不必再藏着掖着了。
他提笔写了一张纸条,叫来心腹,低声道:“把这个送到丰羽路18号,交给里面的人,告诉她,三皇子动手了。”
心腹接过纸条,小心地收好,快步离开了衙署。房中泽望着窗外,阳光正好,却照不进这朝堂上的暗局。
京城一处隐秘的宅子。
“两人见面了吗?”这赫然就是叶凌风。
“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