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闪身躲到屋旁一棵树后,屏住呼吸。
李刚惊慌失措地躲在门后,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好像没有动静了!
于是,他悄悄地拉开门,探出头去四下张望,只见月色清冷,树影婆娑,哪里有什么“王五兄弟”,更不见那个白面书生的身影。
但他做贼心虚,只觉得黑暗里处处是眼睛,仿佛里正马上就要带人冲过来。
他不敢停留,出了门就往自家方向匆匆而去。
确认那人逃走,赵以琛才从树后快步走出。
他先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然后立刻进入茅屋。
一股未散尽的异香让他头晕目眩,他连忙用袖子捂住口鼻,快速散开烟气。
走到铺边,只见宝儿昏迷不醒,衣衫虽略显凌乱但尚算完整,显然歹人并未得逞。
赵以琛松了口气,额上已是一层细汗,既是后怕也是庆幸。
“宝儿姑娘?司徒姑娘?”他轻声呼唤,宝儿却毫无反应。
赵以琛心下焦急,赶紧点上蜡烛,从破了嘴的茶壶里,倒了杯水,“司徒姑娘,喝口水吧!”
喂宝儿喝了几口水,赵以琛就给她盖好被子,然后自己找了一个破盆,一个木棍,拿着坐在宝儿的房门口。
赵以琛想过了,一旦那歹人再回来,就是拼着自己这条命,也给把盆敲响,敲的让全村人全村都听到!
第二日清晨,李刚迟迟未归。
李一东阴沉着脸让李铁去寻。
最终,李铁在村外林子里找到了浑身沾满泥土草叶、身上有许多伤口的弟弟。
把李刚背回家,李铁追问发生何事,李刚只支支吾吾说昨夜想去“看看”宝儿,结果差点被人发现,吓得跑丢了魂,绝口不敢提迷烟和险些被撞破的丑事。
李一东见小儿子这般模样,又联想到昨夜之事,心下明了七八分,更是怒不可遏!一顿家法伺候后,将其关了起来。
大夫来看过,说只是一些皮外伤,养些日子就好了。
因为李刚的原因,许氏可怜巴巴地扯着李一东的袖子,眼中满是祈求。她想留在家里照顾而儿子,眼中满是祈求。
李一东同意许氏暂时在家照顾,先不用回娘家了,但若有下一次,就给她一纸休书!
许氏立刻保证,自己再也不敢了!
只是,她低着头,没人看到她几乎咬碎的后槽牙,还有眼中腾腾的杀意!
把我儿子害成这样!
小贱人,等着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