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脉,道:“娘娘受了点惊吓,皇嗣无恙。”
如此乔贵妃才松了口气:“若是平日,本宫不惧筠妃,可今日本宫却觉得筠妃是抱着必死的心,本宫岂能不惧?”
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她又何必傻乎乎地上前被人算计?
自己这条命赔了筠妃,得不偿失!
……
凤仪宫
筠妃痛苦的蜷缩在地,十根手指头被硬生生拔下来,顿时鲜血淋漓,她痛得紧咬着牙,却对上了朝曦阴沉的眼神时,心里咯噔一沉。
“娘娘!”
扶月惊呼一声。
方荼被眼前一切刺激得不轻,接连后退,跌坐在椅子上,目光幽幽地看向了朝曦,却一句话都解释不出。
柳太医上前,极快地施针稳住了方荼的脉象,低声劝:“娘娘勿惊惧,腹中胎儿已受了惊。”
闻言方荼深吸口气,极力调整。
朝曦挥手叫人将筠妃拖回去:“没有朕的允许,不准任何人去探望筠妃,更不许筠妃自裁!”
“是。”
筠妃被堵住嘴拖走。
地上的血迹也被极快地处理干净,殿内燃起了安神香,慢慢地将血腥味冲散。
方荼稳住情绪后抬起头看向了朝曦:“臣妾今日只是来问话,并未算计贵妃。”
问话而已,朝曦过于紧张了。
朝曦看着她脸色苍白,又控制自己将怒火给压了下去,对着方荼道:“皇后好好歇息吧。”
说罢,转身离开。
“皇上!”
方荼急急开口,试图喊住对方。
可朝曦停下脚步却道:“风雪大,朕去看看贵妃。”
帘子挑起,人毫不留恋地离开。
扑通。
方荼重新坐回椅子上,喃喃道:“皇上这是怪罪本宫,将乔贵妃召来。”
“娘娘,您是六宫之主,筠妃说得有鼻子有眼,且您已经彻查确实有祁煜此人,才招贵妃问话,是贵妃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惹人怀疑。”
扶月赶紧劝:“贵妃什么场面没见过,根本不该那般模样。”
扶月抬头朝着李嬷嬷求证。
许久未开口的李嬷嬷看了一眼方荼,这两日筠妃都来请安,明里暗里地提醒方荼,贵妃为人处世。
等筠妃离开后,她曾劝过,不管贵妃是不是好人,但筠妃一定不是好人,切勿相信。
可方荼却没信,终究还是召了乔贵妃。
李嬷嬷劝不住,又想着或许方荼听着乔贵妃辩解之后,就会死心了,问问而已,无伤大雅。
谁能想到筠妃咄咄逼人,带着目的而来。
乔贵妃警惕性太高,根本不上当。
“娘娘若是审问霁蓝和那几个宫女,说不定就审出什么证据来了。”
扶月始终认为还是娘娘太心软了。
李嬷嬷长叹口气:“即便皇上不来,娘娘打死霁蓝,也审不出什么结果来,乔贵妃身边伺候的奴才全都是家生子,乔家专门送来的,个个精挑细选,一家子掌握在乔家,绝无可能背叛。”
她今日看的清楚,那五个人视死如归,也要保乔贵妃。
扶月不信:“用尽刑罚,怎会不招?”
“那若是还没到慎刑司人就死了呢?”
李嬷嬷问。
扶月哑然。
李嬷嬷又看向了方荼:“看皇上的模样,大概是知晓这位祁煜的存在,贵妃得宠不过数月,娘娘,老奴早就提醒过您,这里破绽太多,经不起推敲。”
更加糟糕的是,乔贵妃被召来没有说方荼半个字,甚至全程都在提醒方荼,筠妃的话不可信。
若是乔贵妃再受惊,只怕……皇上的心又要偏向乔贵妃那边了。
李嬷嬷看着方荼煞白的脸色,一时间又不忍心再继续苛责,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小看着长大的姑娘,平日里机灵聪慧,但遇见乔贵妃之后,屡屡受挫。
对方还没出手,方荼自己就破绽百出。
“娘娘,奴婢听说太后过些日子要回来了,太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