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了,扶月也没吭声。
霁蓝劝不住,只好拿来厚厚大氅,又带着四个宫女亦步亦趋的跟着,顶着寒风,吹在脸颊上宛若刀割似的疼,一路赶往凤仪宫。
平日里一炷香的时间,今日却耗费了大半个时辰。
终于抵达凤仪宫,扶月掀开帘子,乔贵妃弯着腰进去,热气扑面而来,她抖了抖身上的大氅,站在炉子旁驱散寒气后才进殿。
听见动静的方荼也走了出来,肃着张小脸,朝着乔贵妃问道:“今日筠妃来,要状告你与人有染。”
一开口,乔贵妃脸色沉了下来,挑起长眉视线落在了筠妃身上。
筠妃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上面写着祁煜两个字,看见书信的那一刻,乔贵妃嘴角勾起笑:“仅凭一封书信,如何能断定是本宫亲笔所写?”
“乔贵妃你又何必不认账,找来你平日练习的书法,比对一下,便知真假。”
筠妃道。
乔贵妃嗤笑,算算日子她上次写信还是半年前,时隔这么久书信落在筠妃手上。
虽不知她用了什么下作手段弄来的。
但够膈应人。
乔贵妃抬眸看向了方荼:“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臣妾听您的。”
“这叫什么话?”
方荼蹙眉:“此事非同小可,本宫今日找你来,就是想听你解释解释。”
筠妃道:“娘娘,贵妃奸诈多端,您不要被她给骗了,这封书信确确实实是贵妃亲笔所写。”
“可有人证?”
乔贵妃问。
筠妃笑:“贵妃身边的每一个贴身宫女都是人证,只要将人拖去慎刑司,必定能拷问出真相。”
“筠妃的意思是要屈打成招?”
乔贵妃耐着性子,脸色已经有了三分难看,提醒方荼:“筠妃可是和亲公主,皇后娘娘莫要被筠妃给诓骗了,从前筠妃没少来找本宫示好,都被本宫拒绝了。”
被人诋毁,筠妃也不恼:“贵妃心虚什么呢,臣妾既然敢状告,自然是有证据的,贵妃又何必混淆视听?”
乔贵妃抿唇。
这时霁蓝跪下:“奴婢侍奉贵娘娘许久,奴婢愿意去慎刑司走一趟,替娘娘证明清白。”
“奴婢也愿意!”
身后四个宫女齐齐跪下。
筠妃脸色微变:“既然贵妃身边的宫女这般衷心,不如皇后娘娘就依了贵妃的意思吧。”
上的方荼面露几分犹豫。
“娘娘,筠妃娘娘所言极是,是与不是,审一审就知晓了。”
扶月朝着方荼使眼。
她早就看霁蓝不舒服了,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可以教训霁蓝。
乔贵妃却笑了:“仅凭筠妃几句话就要审问本宫身边的宫女,若是证明本宫清白,本宫失了左右手,那筠妃,还有扶月又该如何严惩呢?”
点了名的扶月脸色微变:“贵妃娘娘何必扯上奴婢,奴婢是问心无愧。”
筠妃也跟着笑:“贵妃左顾言它,便是心虚之兆,故意拖延时间呢,皇后娘娘是北梁国母,定能公正审问,绝不会偏袒任何一人。”
对于筠妃的栽赃污蔑,乔贵妃其实并不生气,她早就知晓筠妃的秉性,留着没有处置,是顾忌前朝。
令乔贵妃生气的是方皇后态度。
明显是相信了。
“贵妃身份尊贵,如今又怀有子嗣,筠妃偏偏这个时候来状告贵妃,图谋什么?”
霁蓝仰着头瞥了眼筠妃:“想要审问贵妃之前,理应有证据,而不是空口白牙!”
这话也是在提醒方荼,别上当!
乔贵妃对着身边宫女道:“去咸福宫取本宫的字帖来。”
“皇后娘娘,不可让她轻易离开,必定是去通风报信了。”
筠妃赶紧朝着方荼说。
“贵妃。”
方荼开口:“不如就按照书信内容,再写一遍吧,也好证明清白,堵住悠悠之口。”
听闻此言,乔贵妃眉头拧紧能夹死一只苍蝇。
“给贵妃上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