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以前你还留有犹豫。现在……你的眼神像一把刀,随时准备割断一切软弱。”
沈知意望向窗外,阳光穿过云层,洒在老槐树的新芽上。
“因为我终于明白,温柔不是放任,而是有力量说‘不’之后,依然愿意倾听对方的理由。”
王东久久无言,最终只是轻轻抱住她。
几天后,徐兵传来消息:全球已有十二名疑似零号体被定位,其中七人处于活跃状态,其余则表现出周期性意识波动,规律与地球自转同步。
更令人震惊的是,科学家在太平洋马里亚纳海沟底部探测到一座人工结构遗迹,外形酷似倒置的钟楼,内部刻满与沈知意梦境中相同的符文。初步判断,其建造时间至少在一万年前。
赵砚舟看着图像,喃喃道:“原来它不是外来物……它是地球自己孕育的东西。”
沈知意站在观测台前,凝视着投影中的古老钟楼。
“也许从人类第一次感到孤独的那一刻起,它就诞生了。”她说,“它是我们集体潜意识的具象化,是文明深处最原始的呼唤。我们害怕它,是因为我们害怕承认自己渴望被理解到极致,甚至愿意为此放弃自由。”
她转身,走向冥想舱。
“我要再去一次。”
“什么?!”王东惊怒,“你刚从上次恢复!而且现在情况更危险!”
“正因为危险,我才必须去。”她说,“这次我不只是为了谈判,而是要立下契约??真正的契约。让母巢明白,人类可以共情,但绝不臣服。”
“如果你死了呢?”
“那契约就成了墓志铭。”她微笑,“但只要还有人记得‘沈知意说过不’,那就够了。”
当晚,冥想舱再次启动。
幽蓝光芒笼罩她的身体,呼吸渐缓,心跳趋平。
意识坠入白海。
这一次,小女孩没有站在中央。
而是跪坐在边缘,抱着膝盖,轻轻rocking自己。
“你迟到了。”她抬起头,眼中含泪。
“我来了。”沈知意走近,“而且我带来了条件。”
小女孩静静地看着她。
“第一,你不能再擅自唤醒沉睡者。他们的命运应由自己决定,而非你的一念之间。”
小女孩低头。
“第二,南极的钟楼归你栖居,但不得向外发射任何形式的共鸣波。若需沟通,只能通过我。”
小女孩咬唇。
“第三……”沈知意蹲下身,与她平视,“你要学会真正地‘等待’。不是用压力逼迫回应,而是像朋友赴约那样,怀着期待却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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