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伤装腔作势半晌,却见清音稳稳当当的站在他面前,压根就不正眼看他。
不对啊,清音怎么会无动于衷呢?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泪眼婆娑、泪流满面、撕心裂肺的求他吗?然后在他明里暗里的点化下,哭哭啼啼、含羞带怯、半推半就的上床摆姿势吗?
“报——亲兵一队的夏辰押了上百俘虏,就在大营外面,要不要放进来?”
看守辕门的值令官进来汇报。
好,来得还真是时候,常常伤很快就想出了办法。
这个清音不到黄河心不死,那就在她后面推一把,不信她不乖乖的就范。
“来人,分派队伍解除俘虏的武装,把俘虏关进囚车,用阵法锁死,严加看管。
再请夏辰贤侄到大帐里来。”
常常伤必须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他可以无法无天,但他必须让清音心甘情愿。
要是清音捅他一戟,他绝对抵挡不了。
等夏辰进了营帐,常常伤心情沉重的说道,“夏辰贤侄阵前杀敌,劳苦功高,但有人举报贤侄在阵前杀死自己的袍泽,不知贤侄作何解释。”
夏辰看了看清音的眼睛,道:“那个姓简的几次三番拿枪捅晚辈的腚眼,又几次三番想掀晚辈到海里去,晚辈捅他一枪算是轻的。”
常常伤点点头,“夏辰贤侄可有证据,或者是证人?”
夏辰当然拿不出来证据,“一起上战场上的战友应该都看到了,可以充当夏辰的证人。”
夏辰转头看着亲兵队长,“马队长当时也在飞舟之上,应该看到了。”
马队长见常常伤将目光转了过来,立刻义愤填膺的说道:“属下录制了亲兵第一小队的整个巡逻经过,从夏辰怂恿小队巡逻外海,到夏辰贪功冒进,陷小队于敌人的包围之中,再到夏辰在阵前杀死浴血作战的战友。
属下严重怀疑,夏辰是敌方派过来的间隙。”
夏辰听到马队长信口雌黄,哦——不对,不是信口雌黄,人家有证据,终于理解了一句话的意思:冤枉你的人比你还清楚你的冤情。
他看到常常伤隐隐约约、若有若无飘向清音的眼神,就知道常常伤打的什么主意。
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常常伤想找死,夏辰可不介意送他去灰灰。
常常伤看了清音一眼,“证据的指向对夏辰贤侄不利啊。
本都统再想想办法。”
他装模作样的思考了片刻,眼睛一亮,“夏辰贤侄炼气二层,实力低弱,是怎么杀出重围,并俘虏上百魔修的。”
夏辰一指亲兵队长:“马队长乘晚辈跃起杀敌之时,居然驾着飞舟逃离战场,将晚辈一人抛在敌群当中。
幸得晚辈得天护佑,生擒敌酋,故此骑在敌酋肩上押回俘虏。”
常常伤:“贤侄可有证据,比如战场上的实况录影。”
夏辰摇摇头,他孤军奋战,哪里有空去录影。
“那些被俘虏的魔人应该可以给晚辈作证。”
“咄——”
常常伤把桌案重重一拍,“大胆夏辰,你勾引魔人进入大营,妄图偷袭大军,幸被本都统识破。
你居然还敢在这里巧言令色,想蒙混过关。
来人——将夏辰拖出去,杖毙。”
外面进来几个披甲修士,揪住夏辰——常常伤斜眼看了看清音,预想当中的梨花带雨没有出现;再看看夏辰,跪地求饶也没有出现。
剧本不是这样演的啊!
情况不对。
常常伤看到了两双讥讽的眼睛,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葫芦,看到他自己和帐篷里的几个修士军都被吸进了这个黑色的葫芦,然后常常伤失去了意识。
清空了营帐里的人,夏辰从戒指里取出床垫被褥往地上一铺,“弟弟渴睡得紧,清音姐姐就在这里打坐。”
“奴婢侍候老爷解开皮甲。”
“不用,这里是军营。
弟弟是历练,不是游山玩水。”
这一晚,夏辰又做了一个好梦,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