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便说吧。”
“是。儿臣今日来得早，没睡够。中途困了，便去了一间客房睡觉。睡着睡着就被旁边的声音吵着了。隔壁房间是一男一女两人。男子喊着，你这女子倒是放得开。女子叫着，为了殿下，妍儿作甚都愿意......”
这话，实在是......
已经成婚的女子都羞得低下了头。
面红耳赤的荣国公夫人更是趁人不备狠狠掐了身旁的孙女王紫妍。
“这些话便不用细讲，五皇子可往后说。”皇后连忙打断了五皇子的天真之言。
“哦，之后我便看见八皇弟衣衫不整的走出去了。等他走了，我偷偷爬到那窗户看，就看见隔壁屋子是王小姐，她骂过我傻子，所以我记得她。不过她那是光着屁股，实在是羞人。我没敢多看就跑了。”
这次没等王紫妍开口，八皇子便先坐不住了。
“五皇兄——王家小姐可是说那人又像陌生男子、又像六皇兄，你怎地能断定是我。”
虽然心中有了猜测，但此事有蹊跷，八皇子实在想不明白，哪里出了岔子。
被八皇子质疑，五皇子丝毫没有生气。
他甚至还当这是一场游戏，而他是那个得胜之人。
“嘿嘿，八皇弟，这你就笨了吧。”说着，五皇子从怀中掏出一块软绵绵滑溜溜的东西。“瑾王弟弟教过我，雁过留痕。你当时在屋中带了这个，所以别人以为不是你。等出来时你便将这东西撕了下来，那时我便看清楚了，那就是你的脸。后来你走了，我还在地上捡到这个了。你可莫要不承认。”
瞧着五皇子那得意的表情，瑾王连忙让夜雨将他手中的人皮面具接了过去。
虽然做人证是有意安排，可捡到人皮面具，倒是让他未曾料到的。
若是五皇兄知道他捡到的是好几个人的脸皮合成的面具，怕是要吓的一个月不能睡了。
眼看着夜雨将那人皮面具拿起对着景帝晃了晃，八皇子心中彻底凉了。
之前的猜测得到了证实，这当真是让他措手不及。
后面还是几个下人的证词，无外乎听到了这房中的声音，还有八皇子在附近出现的背影。
听完之后，皇后倒是十分公正，转头看向之前一直不承认的八皇子。
“八皇子，这人证有了，物证也算是有了。你看你还有何说的？”
陷入沉思的八皇子还未反应过来，瑾王倒是开口“慷慨相助”了。
“八皇弟，若是你真的有冤，本王倒是觉得有一点或许能帮到你。王家小姐说她遇到那事是辰时初，你只要想起那时你与谁人在一起，那人再帮你证实，不就说明此事并非你所为了吗？”
比起瑾王的对阵，八皇子实在是不愿背上采花贼的名声。
瑾王说完，他当真是立刻在脑中过了一遍。
辰时初，他在哪里？
呵，那时看到谢嬷嬷走向乾元峰，他跟了过去。
之后两人在那里谈了半个时辰。
可，这是能说的？
一个不受重视的皇子，跟太后身边的贴身嬷嬷见面，还是在森林中。
不对，瑾王哪里有那么好心。
八皇子抬头便迎上了瑾王那通透、无辜、真诚的眼眸。
所以......谢嬷嬷......
一瞬间，八皇子慌了。
但现在，他不能给谢嬷嬷任何信号，虽然谢嬷嬷怕是也已经猜到了。
苦笑一声，八皇子沉声回到，“母后，儿臣喝多了酒，进了客房歇息，又遇到那迷香挥发。言行无状，终究是毁了王小姐的清白，儿臣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是何意？
若不是这回事，八皇子定会提出质疑。
可他没有。
所以，是认下了？
众人虽然震惊，却也是已经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此刻的景帝心中跟明镜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