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侧妃,本王妃倒是不知,这瑾王府之宴,何时需要一个侧妃来帮忙了。瑾王府怕是还不缺这一两个打杂的。”
骆玖语眼睛瞪的圆溜溜,甚是真诚,话却说的极为气人。
打杂的,这是将自己比作了打杂的?
而且人家还不缺。
被如此比喻,骆思梦面红耳赤,更感觉到面皮的疼痛。
这些日子被骆玖语一次次整治,骆思梦已经从六皇子的心尖宠沦落成八皇子的哈巴狗了。
今日在疼痛和耻辱的相互交织下,骆思梦势要找回自己的面子。
扫了一眼漪澜园外冬日的萧瑟,她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故意无奈的苦笑两声。
“你瞧,瑾王妃,你这在西南呆的时间长了,回来办宴也不问问我,这不就出了岔子?”
“哦?那骆侧妃倒是说说哪里有岔子?”
一听有戏,骆思梦清清嗓子拿了拿腔调。
“瑾王妃不懂京都的习惯,还当这里是西南军营呢,这办宴也就随便了些。咱们这京都办宴都是集中在春夏秋三季。天气好,景色美,可赏玩的活动也多。公子贵女们也愿意出来。这大冷天的,你们在漪澜园办宴,这啊,实在是不像设宴,倒像是打仗呢。”
骆思梦一句调侃,好似是亲厚之人,可那话句句难离讥笑。
但骆玖语听了也不生气,只笑了笑。
“嗯,骆侧妃所言极是。这搁着旁的普通人,那定是不会冬日在漪澜园里办宴。且不说这宴有多麻烦,就说要让冬日开花、白布见画,那就是不小的一笔开支。唉?说到开支,本王妃也是太忙。昨日才听说,骆侧妃的嫁妆被抢了,又说被还回来了,还有一说还回来的嫁妆是假的,也不知这些消息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骆侧妃可否解答一二?”
“......”
骆思梦真想说哪句都是假的,甚至当做这事没发生过,可她能这么说吗?
那整个一条街的人当时可都看到了。
今日怕是整个京都都已经知道了。
“这,这其中有些误会,瑾王妃作为外人也没必要知道吧?”骆思梦脸色一沉回了句。
“唉,骆侧妃,你刚才还说看在我们曾经是堂姐妹的份上要来帮忙,现在怎么又成了外人了?再说了论起来你那嫁妆,还是我这个曾经的堂妹给你的。本王妃怎能不知道呢?!”
“那是,那是误会。”
骆思梦心里那叫个郁闷,她刚才为了留下来,也是顺嘴胡诌,怎会开那个口呢?!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想开口挽尊,看到骆玖语在光晕中的神色,却愣住了。
若说在西南最初看到的骆玖语像是个野丫头,根本上不得台面,之后见识了她面对各色人等临危不惧的样子,又当真有那西南军小将军的威严。
而今日,也许是穿着宫装,又是办这冬日宴的主家,骆思梦只觉得骆玖语真的有那王妃的尊贵与高雅。
她心里明白,这种气势,并非穿个好看的衣裳或者会两句诗就能有的。
骆思梦脑中莫名闪过一个念头。
若是有一日她成了皇后,骆玖语贬为阶下囚,她骆思梦也不会有这样的尊尚。
只是一瞬间,骆思梦就清醒过来。
不,自己还没有输,还有机会翻身。
她强行让自己又保持那打造多年的京都第一美人的姿态。
只是,这神色像了,骆思梦的脸却被气的生疼。
当然,也不全然是气的。
还有那个八皇子给的什么药膏,抹在脸上之后,就好似什么虫子钻了进去,疼痛带着麻痒。
这种痛感虽然不及焕颜膏那般,撕心裂肺。
可药膏从抹上了脸就一直隐隐作痛,没有停止过。
她问红莲,红莲只道那是因为这药膏能让她彻底痊愈,所以效果慢一些。
骆思梦信了,因为她一直感觉到脸被什么东西在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