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张岩不过就接触宋玉晴两次,竟让她如此相待?
骆玖语只觉张岩也是个“人才”。
外甥女如此决绝,倒让骆青松和骆青云有些为难。
张岩得了宋玉晴应允,厚着脸皮赖着不走。
如此,这两兄弟只得将目光投向瑾王,毕竟张岩是他的“跟班”,由他来说更为合适。
谁知,瑾王的神色亦是肯定的。
“岳丈大人、叔父,你们且说吧。我虽不知前因后果,但觉得张岩这小子应该知晓。反正......他早晚也得知道。”
“……”
都是男人,即便骆青松和骆青云脑子都用在了打仗查案上,也很快明白过来。
他们心中一怔,再看张岩,就觉得他既可爱又讨厌,既可亲又可恨。
“罢了,那就都留下吧。”骆青松最终发话。
庄文雅将屋内下人都清了出去,待众人坐定,骆青松这才开口。
“晴儿,你过来。”
他的声音温柔至极,甚至比以往对骆玖语还要软和几分。
宋玉晴见舅父如此反常,虽觉奇怪,却也不怕,大大方方地起身走过去。
“舅父,您有何事要与我说?”
骆青松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
“你如今已十七,是个大人了。舅父觉得有些事儿也该跟你说了。至于你听了后如何选择,都由你自己做主,可好?”
这下,宋玉晴有些愣住了。
什么事要自己做主?
她转头看向骆青云和乔远山,见他们也是一脸怜爱又有些难为情的模样。
至于其他人,则是一脸茫然。
“好。”宋玉晴稳了稳心神,点头应下,“舅父但说无妨。”
“你的亲生父亲并非宋远贤,而是乔远山。”
“……”
骆青松话音落下,屋内静得连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对宋玉晴而言,却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
乔远山露出极其胆怯又担心的表情,偷偷打量着宋玉晴,生怕她被吓晕过去。
许久,宋玉晴好似才魂魄归位,颤抖着声音问了一句。
“舅父……您可是在说笑?”
她甚至有些生气,虽说平日里舅父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
可在景国,女子的清白重于一切。
这等侮辱母亲骆静梅的话,怎会是真的?
“唉,”骆青松似是早有预料,轻叹一口气道,“你虽自幼失了母亲,却知你母亲给你留下一块玉佩。你可还记得玉佩上有何标记?”
听到这话,宋玉晴一愣,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
那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雕成,呈圆形,上面有一个“远”字。
显然,推测一番,这个字多半是与骆静梅两情相悦之人的名讳。
至于这枚玉佩,多半是定情信物。
“远?父亲叫宋远贤,这不是父亲的那个‘远’字吗?”
宋玉晴十几年来都认定这个答案,自然没有别的猜想。
这时,却见骆青松摇了摇头。
“你再翻过去看看……”
宋玉晴即便不翻也知道背后是什么,但还是翻了过去。
只见那玉佩的另一面刻着远近高低不同、君然挺立的山峰。
此刻,即便不说,宋玉晴也明白骆青松的意思。
可......
舅母庄君雅曾说过,母亲虽只陪伴了她两年,却对她极尽疼爱。
她的母亲是个很好很好的母亲。
若是这样,她怎能接受母亲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哪怕这话是从她最信任的舅父嘴里说出。
“不,这山峰说明不了什么,这只是一幅高山图。”
骆青松知道宋玉晴一时难以接受。
“远山,你将你的那块拿出来吧。”
乔远山虽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