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对劲?”
瑾王的追问,让谭公公也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但他向来是严谨之人,便只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那一日,玲儿听令将骆先夫人带去找谢嬷嬷,待回来之后她的眼神呆滞,嘴里一个劲念叨‘怎会是他\/她?’。我问她具体的,她也不说,只露出惧怕的表情。没过多久,谢嬷嬷就让她离宫了。再之后我得到信,说阿香那个贱人没有收到我托玲儿带出去的银子,便想着要找人收拾她。可谁知听说玲儿竟死了。”
说到这里,谭公公都感觉到后背一凉。
“谢嬷嬷的恶毒我是知道的,玲儿定是出宫后没用了被灭了口。所以那之后我也不敢再多提出宫之事,只想着有一天立点功再说。”
听到这里,瑾王微蹙眉头,只感觉到这个谢嬷嬷越发的不简单。
倒不是因为作为女流之辈,谢嬷嬷不该有此手笔。
只是平日里这妇人的样子实在是与幕后黑手相差太多。
慈眉善目、大度低调与阴狠毒辣、心思深沉,竟集中在一个妇人的身上,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那你可知,谢嬷嬷的上线是谁?”
现在瑾王十分好奇,这个谢嬷嬷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谭公公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他好似早有意料的摇了摇头。
“说出来你恐怕不信,谢嬷嬷或者是她背后的组织十分严密。便是我跟她三十多年,却也不知道她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瑾王果然并没有马上相信,他将手指扣在另一个手背上,沉思片刻,开口问道。
“那你就没有怀疑过?或者依照你的性子,定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放弃,肯定会追查一番。”
“哈哈,瑾王果然心思缜密,都能想到我的这一步。”
谭公公苦笑着点点头,他的伤势不轻,只笑了一声就咳起来。
“夜雨,给他一口水喝。”
“是。”
瑾王难得的大发慈悲,给犯人一点关怀。
这在以往可是从未有过的。
虽然对主子这个慈悲,夜雨不太明白,却还是照做了。
待喝了点水,谭公公喘了口气,继续说道。
“当我有了一定的人脉,便去查少时被关着训练的宅子,发现那是宁国公府的产业。再加之谢嬷嬷本就是太后身边的人,最初我就以为这谢嬷嬷是听宁国公的。可之后好几次谢嬷嬷的安排显然与宁国公府或者太后的安排有悖。我就产生了怀疑,便试着去调查。可谢嬷嬷从来不会与我同时出宫,在宫内跟踪她我从未发现有过异样。她虽然没有武功,可行事却严谨得很。”
谭公公查了这么多年都查不到。
如今他被抓,谢嬷嬷收到风声,定是会潜入水中不再行事。
短时间想查到什么,的确是有难度。
瑾王却还是不甘心,他想了想,又追问道。
“你所说的谢嬷嬷与宁国公、太后安排有悖是何意?”
“嗯——”谭公公认真的回忆了一番,“就比如之前对骆先夫人之事,太后虽然因为势力缘故,怨恨庄国公府和忠勇侯府。可毕竟都是有头有脸之人,定不会将骆先夫人置于死地。可谢嬷嬷却交代我找了蒋氏,让她一定要盯着骆先夫人和瑾王妃咽气。”
“可是她没想到,骆伯父趁众人不备,带了桑儿去西南。”
“是。我之前听玲儿说过,待忠勇侯走后,谢嬷嬷还安排了人特意去挖开坟墓看了。那人不识得骆先夫人和骆小姐,哦,瑾王妃,但看到两具尸体。如此,谢嬷嬷才放心了。”
听闻此言,瑾王心中赞叹果然还是忠勇侯考虑周全。
若不是他早早找了尸体代替,怕是还瞒不过去。
这才让桑儿在西南有了七年的时日可以休养生息。
“还有吗?”
“还有,就是这一次。我都已经给皇后娘娘和几位嫔妃下了雪瘴糜了。可谢嬷嬷突然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