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骆玖语回到西南边关,每每去打探军情,总是一个人行事。
军中不少男子都会说她,“特立独行,与众不同。”
她只当这是靠近护国夫人那种巾帼英雄的鼓励。
可今日,见过清冷单纯的祁世珊,想到瑾王无意间救她的片段。
骆玖语第一次感觉,不谙世事、柔弱无依也没什么不好。
如此看来,坚强独立,不服软好像也并非全然是夸赞之词了。
到底为何突然变了?
她也不懂。
只觉得今日的瑾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桑儿?”瑾王的呼唤将骆玖语从沉思中拉回。
她瞟了一眼身旁眼神热烈的男子,将他搂着的双手拍开,冷冷地说了一句。
“离我远一些,我怕热!”
“怕热?”
瑾王顺从地往旁边挪了一丁点,心中却难免猜测:这初冬的天气,马车里虽然有暖炉,却也是四面透风的。怎会热?难道皇姑母体内,不仅藏着蛊毒,还染上了什么疯狗的病症?据说那种病症染上了是会体热。
但瑾王并非愚钝之人,他虽不知自己的小娇妻究竟遇到了何事,却知她定是心中不痛快。
只是此刻问,恐怕问不出所以然来,只能回去再做打算。
实在不行,便在瑾王府搭个戏台子,自己上去唱也无妨,只要哄好了小娇妻便好。
可没等他们回去,这街边便上演了一出好戏。
“主子,前面好像出了事,围了不少人,咱们的马车太大,过不去了。”夜雨冲着马车里说道。
马车被堵在街口,骆玖语原本心中还有几分焦躁。
可当听到那边人群中传出“金银是假的”这句话时,她瞬间来了精神。
“夜雨,将咱们的马车赶到那人群附近藏起来,有好戏看。”
骆玖语悄声交代着,脸上的兴奋之情难以掩饰。
“是。”夜雨应声而去。
此刻的瑾王,才不会管外面发生了什么。
自从跟骆玖语在一起后,为保她的安全,这京都所有的皇族贵胄,他都派了人盯梢。
哪里有风吹草动,他都一清二楚,甚至比当事人更明白其中的来龙去脉。
可既然骆玖语现在看戏高兴,他自然也乐见其成。
瑾王趁骆玖语不注意,又将那一丁点挪开的距离悄然缝合。
见骆玖语已经掀开窗幔,欣赏外面的好戏,他更是趁机用自己的大氅将两人紧紧裹住。
之后,他顺势将被骆玖语拍开的双臂,又重新环住了她的细腰。
骆玖语这时才感觉到身后有些不太对劲,转过身,便看到瑾王可怜巴巴地说了一句。
“看戏还有一会儿,外面冷,莫要受凉。”
此刻的骆玖语,哪里还记得之前的那些小脾气,点点头,又转过去继续瞧热闹了。
得到默许的瑾王心中瞬间一乐,便将下巴蹭到骆玖语的脖颈处,扬起了嘴角。
外面是谁与谁起了争端,可不关他的事,只要小娇妻让他接近,便是最大的喜事。
骆玖语当然不知道身后之人的这些心思,她两眼放光,只盯着街角那两帮争锋相对之人。
此刻的街角人山人海围了好几圈。
最中间放了十几个箱子,两边则站着两派人马,全然是对立的形势。
这一边的人全都穿着黑色衣裳,好似镖局的打扮,领头的也是陌生面孔。
而另一边的,骆玖语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便是六皇子的属下魏明。
呵,原本想着这戏会晚一些开始,却没想到这么早就在街角开唱了。
倒让她捡了个现场看戏的便宜,实在是有趣。
正当骆玖语惊喜之时,就听到那边的领头之人开口了。
“魏侍卫,我们早晨误会这箱子是我们的,这才将东西抢了去。这箱子到了我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