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这边仿佛无事一般,郑玉财就惨了,被两个蒙面人揍了一顿,又灌了一大碗东西,吓得他不轻。
郑玉财心里很明白,这是薛家的报复,担心自己也被下毒,顾不得身上疼痛,快速的跑回家,叫来医者。
医者再三检查,确认他没有中毒,除了身上的淤青,就只有腹胀。
想到被灌一大碗米圆子,腹胀也正常,郑玉财这才放心一些。
休息一会,肚子隐隐作痛,一开始他以为只是挨揍的缘故,但是后面察觉是肚子里面痛,他又让人去请医者,还一次叫了两。
“郎君无需担忧,你腹中虽然有伤,但是并不严重,休养几天就好。”
医者摸着胡须说道。
“最近几日吃清淡一些,也不要洗冷水澡,我再给你开一剂药。”
另外一个医者补充道。
“有劳!
有劳!”
郑玉财忍着疼痛,拱手说道。
医者离开,郑玉财突然觉得腹痛如绞,急忙去出恭。
小腹越来越疼,郑玉财连裤子都没提起,就捂着肚子惨叫。
下人被惊动,连同他的家人都跑过来,就见到郑玉财犹如怀孕一般,肚子鼓鼓的,挣扎片刻就没了动静。
下人壮着胆子摸了一下鼻息,顿时惊呼道:“郎君没气了!”
“啊!”
众人脸色大变,嘴里发出惊呼。
“郎君拉血了!”
又一个下人惊呼。
“快去请主家!”
郑玉财的妻子,瘫坐在地上,大声喊道。
郑家的人很快到来,详细的了解事情经过,甚至又把先后三个医者都叫了过来。
“你们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郑仁礼皱着眉头道。
看着死去的郑玉财,三个医者面面相觑,随后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
身为医者,自然不惧死者,三人仔细检查了一遍。
“他是怎么死的?是否是中毒?”
郑仁礼冷着脸问道。
“并非中毒!
死者面色如常,嘴唇如常,并无中毒迹象,先前老朽为郑郎君把脉,也没有发现中毒。”
老医者说道。
“结合郑郎君的病症,应该是肠穿而亡!”
另外一个医者说道。
“为何会如此?”
郑仁礼怒喝道。
“或许是殴打之时,下手有些重,有可能是凑巧击打在肠子上。”
医者解释道,其实他也没有想明白,如果是肋骨断裂还好说,因为骨头断裂可能刺破内脏,但是骨头没断,但是肠子破了,他不敢说可能是郑玉财肠子脆弱,这就只能说凑巧。
听到凑巧,郑仁礼脸都黑了,又看向另外两个医者。
两个医者也想不出原因,只能低头不语,表示赞同。
“送客!”
郑仁礼一挥长袖道。
“告辞!”
医者一听,如蒙大赦,急忙行礼告辞。
“他大伯,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一个中年妇女哭泣道。
“老嫂子你节哀,我会给玉财报仇的。”
郑仁礼点点头道。
“能不能告官,把人抓起来?”
妇人问道。
“你也听到了,是两个蒙面人打的,而且就算抓住,也只是一个过失杀人,报不了仇。”
郑仁礼暗自叹息一声,温和的解释道。
武德律规定,凡因过失而杀伤人者,听其以钱赎罪。
也就是说,即便找到凶手,也只能罚钱,但是郑家缺那点钱吗?
“呜呜呜!
我可怜的儿啊!”
妇人一听,顿时哀哭起来。
郑仁礼宽慰道:“老嫂子你放心,玉财不会就此白死的。”
见到郑玉财的家人还在痛哭,郑仁礼也没有办法,摇摇头走出房间,他觉得薛家的报复不会如此简单,必须要回去商量一下应对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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