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我虔心通法界。五观净处,味参真谛养禅心。
呵呵……狗屁不通。”江忆双手附后,张嘴就是暴论。
“江国师,你莫要胡言乱语。”最先着急的是那位大厨打扮的阁楼管事老僧,他的会客楼好不容易有了个“香织阁”的雅名,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江忆这般出言不逊。
“这位道友,不懂就不要妄言!”
“不愧是凡俗之地的散修,还什么国师呢,胸无半点墨,也敢对陆先生作品嘤嘤狂吠?”
一时间,谩骂诋毁之声此起彼伏,更多的人则是蹙眉摇头,纷纷认为江忆是在哗众取宠。
唯独陆鸣,手中折扇收起,脸色严肃,似有不好预感。
“佛门之地,却让儒家门生提笔题字,简直视佛道禅理于无物,可谓滑天下之大稽!此为其一。
陆鸣,你身为儒家门生,却强作佛语,行文落笔空有其形,全无神韵,完全是牵强附会!此为其二。
佛门以慈悲为怀,儒生为生灵立命。春秋之地,其北有北芜叩关,其南有大鸿东侵,百姓哀鸿遍野,民不聊生,饿殍遍地。你不悯苍生疾苦,却一味舞文弄墨,简直有违圣人教诲!此为狗屁不通其三!
门联写得这般不堪,不如让本国师来写!”
江忆的话语铿锵有力,锋锐如剑,不光每一下直击陆鸣要害,更是深深刺入在场每一个曾经沉醉于陆鸣题字意境中的人心坎里。
就在所有人都被江忆这惊人锐评震得哑口无言之际,她小手一挥,两副联板上的黑字瞬间被彻底抹去。而后凭借她【捭阖阴阳道】超凡的灵力控制能力,隔空招来了书桌上那杆沾墨的毛笔,踏虚而上,重新在左右联板上书写。
“千金散尽,空余朱门酒肉臭。
百味尝时,路有麻衣冻死骨。”
短短二十二字,与陆鸣所书完全一致,却不似陆鸣的字那般神采飞扬、才气外溢,却有一股浓重得让人压抑的红尘苦楚之感扑面而来,真切且沧桑。
唯有那“香织净膳”四字匾额高悬正中,原本的佛理禅意荡然无存,只剩满满的虚伪与讥讽。
香织阁前,众人哑口无言、鸦雀无声。
而在此落针可闻之际,陆鸣双拳紧握,连右手所握的折扇在此一刻,甚至都在某一瞬发出了一声咯吱的木条摩擦之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