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眼看它速度越来越快,接连不断地故意左右倾斜,奋力想将它背上之人甩下身去。
一个纵跃从高处跳入水中,溅起一大片惊人的水花,仍然不能将马背上的人甩掉。
再上岸,再入水,再上岸。
开始往一处长满野草,布满荆棘与树木的野地奔去。
故意带着背上之人往树上撞,却被它背上之人或是俯身低头,或是藏身入腹敏捷地躲过。
羌王杨条引着近两千羌骑纵马跟在天子身后,羌骑们兴奋得呼啸着乌拉乌拉古怪大叫。
当那白蹄乌终于停下,刘禅才抚了抚马头,翻身下马,又伸出手掌放到马儿脸上。
那白蹄乌低垂脖颈,鼻腔喷出湿热的白雾,扑在他手掌上,片刻后又伸出它的舌头。
如砂纸粗糙的舌头裹着热气,一下下刮擦着刘禅因用力紧握缰绳,而开裂见血的手掌。
刘禅浑身发热,胸膛起伏,肾上腺素很快退去,于是大腿内侧与此刻正被马儿舔舐的手掌开始传来微微的痛感。
他轻轻“嘶”了一下,这畜生却是立刻从喉头滚出一串闷雷似的咕噜声,舔舐的力度竟稍稍放轻了许多。
刘禅不由与之对视,却见它的眼神终于变得和善了起来。
心里暗骂了一句,这畜生刚刚还被不知哪个魏人骑过,现在就已经忘记他上一任主人了。
“陛下神武!”
“陛下神武!”
近两千羌骑与一百虎骑团团围住这位银甲红袍的大汉天子,一下又一下高举已退了弦的弓身,慷慨激烈地奋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