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虎沉默了片刻,他能感觉到乐清不是在开玩笑。他再次看向三痣长老,眼神比刚才更加冰冷:“回去告诉虎峰,想让我回去,就收起这些无聊的把戏。我银虎的归宿,还轮不到他用两只羊来决定。”
说完,他拉着乐清,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山洞。
只留下三痣长老和一众战士,在清晨的谷风中凌乱。那两只祭品肥羊大概是站累了,噗通一下卧倒在地,满脸都写着勿扰。
三痣长老气得浑身发抖,最终只能咬着牙,恨恨地一挥手:“走!回去复命!”
……
夜幕降临,山谷里重新恢复了宁静。
白天的闹剧仿佛一场荒诞的梦。银虎在洞口擦拭着他的骨矛,月光洒在他结实的背肌上,勾勒出流畅而充满力量的线条。
乐清坐在火堆旁,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却越发浓重。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洞口。
“银虎……乐清……”
来人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怯意。
乐清抬头一看,竟然是赤云。她换下了一身劲装,穿着一件柔软的雌性兽皮裙,那张总是布满高傲和怒气的脸上,此刻竟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歉意。
银虎握着骨矛的手一紧,眼神瞬间变得警惕。
赤云仿佛被他的眼神刺痛,后退了一步,低着头说:“我……我是来道歉的。之前……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不该针对乐清,也不该在族里说那些话。”
她说着,将手里提着的一只烤得焦黄的野兔递了过来,那野兔上还撒着一些不知名的香料,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我知道你们可能不信我,”赤云的眼圈有些发红,“但我是真心的。银虎,你不在,族里乱糟糟的,我很害怕。我只是想请你们回去。”
乐清看着她,心里有些动摇。赤云虽然无脑易怒,但似乎也做不出太有心机的事情。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银虎却依旧面无表情,没有接那只烤兔。
赤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把烤兔放在洞口的石头上,哽咽道:“你们不吃也没关系……我只是想表达我的歉意。对不起。”
说完,她转身跑进了黑暗的森林里,背影看起来无比失落。
洞内陷入了沉默。
乐清看着那只香喷喷的烤兔,又看了看身边沉默如山的银虎,叹了口气:“她……也许是真的知道错了?”
银-虎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只烤兔,眼神晦暗不明。
过了半晌,他拿起烤兔,撕下条腿,自己先咬了一口,细细咀嚼后,才将剩下的大半递给乐清:“吃吧,没什么事。”
见他都吃了,乐清也放下了戒心,接过烤兔,就着火光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只是他们谁都没有发现,在赤云转身离开的阴影里,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而得意的笑。
兔肉入口,香料的滋味瞬间炸开,但紧随其后的,是一种极其细微的麻痹感。
乐清咀嚼的动作一顿。前世在急诊科处理过的无数中毒病例,让她对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这是某种植物块茎里提取的麻醉剂,量不大,但足以让一个强壮的兽人战士在短时间内肌肉松弛,失去战斗力。
她猛地抬头看向银虎。
男人依旧沉默地靠在石壁上,火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那双金色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深邃得像一口古井,里面没有丝毫意外,只有探寻和……一丝不易察的赞许。
乐清的心瞬间落回了肚子里。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他吃下那一口,不是鲁莽,而是在用自己的身体做最精准的试探。
他说“没事”,是在等她自己的判断。
这个男人,永远都这么狗。
乐清心中暗骂一句,随即戏瘾上身。她手里的烤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眼睛开始变得迷蒙,身体晃了两晃,软软地就要往地上倒。
银虎恰到好处地伸手,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动作看似焦急,手臂却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