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刚想把手收回来,却被乐清按住了。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手腕,一路向上,轻轻按压着他坚实的小臂肌肉。
“嘶——”
银虎倒抽一口凉气,不是因为疼,而是一种陌生的酸胀感,从她按压的地方瞬间窜遍了整条手臂。
“肌肉过度紧张,”乐清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给他下诊断,“白天赶路,晚上又跟这块木头较劲,你是不是觉得后背和肩膀也像石头一样硬?”
银虎没有回答,但微变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乐清抬起头,那双严肃的眼睛再次对上他的金瞳。“你这样下去不行,身体是战士最大的武器,不是让你这么糟蹋的。”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用一种极为认真的口吻说道:“我……我的家乡,有一种特殊的手法,可以帮助肌肉放松,缓解疲劳。你要不要试试?”
家乡?
银虎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她不是失忆了吗?
然而,乐清的眼神坦然地回视着他,里面没有半分心虚,只有纯粹的、为他身体状况着想的关切。
“这对你有好处,能让你恢复得更快,明天狩猎时,你的反应和力量都会比现在更好。”
这个理由,对于一个视狩猎和战斗为生命的虎族战士来说,拥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银虎看着她,看了很久。他试图从她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算计和引诱,但他失败了。
她就像一块被擦去了所有尘埃的璞玉,露出了最纯粹、也最令人费解的内核。
最终,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好。”
得到应允,乐清的表情没有半分变化,仿佛这只是例行公事。
“趴下。”她言简意赅地命令道,拍了拍身旁铺着的、还算柔软的兽皮。
银虎高大的身躯僵硬了一瞬。趴下?这个姿势对于一个随时保持警惕的雄性兽人来说,几乎等同于将自己的弱点完全暴露。他金色的瞳孔在昏暗中紧缩,审视着她。
乐清没有催促,只是平静地回望着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块不听话的,、需要被摆正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