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
周玄却听得直皱眉,那筷尾捅咕了云子良一阵:“老云,丫祖上不像是贵族啊,像选地说相声的。”
“..—”云子良。
“你这不报菜名嘛?”周玄从兜里摸出醒木,“砰”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挤眉弄眼着说:“我这醒木,要不你拿去用?去东市街选选地,给咱店里赚点钱,
贴补贴补家用。”
云子良又将两个巴掌反着摊在膝盖上,上下抖落:“让我堂堂大天师去地?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屋里顿时响起欢快的笑声。
笑过后,云子良又向周玄提出“涨牌费”的建议。
“又涨,涨多少?”
“涨到二百?”云子良大喇喇的说道。
周玄连连摆手,说道:“老云啊,不是不舍得钱,是怕你在赌博的路上越走越远!你今天打十块的,明天就打二百的,后天再玩两千的,等你把咱店都输没了,站原地一看,,已经站在赌博深海的中央了,上不了岸!”
“我不管,你要不给我涨牌费,我就不给你瞧好东西——”
“啥好东西?”
“一块石头!”
“———”周玄:“云老爷,这是拿我当小孩逗呢?”
“这不是一般的石头!”云子良笑吟吟的说:“是古族的石头,他们管这石头,喊冥石老爷!”
“扯吧,古族的石头能落你手上?”
周玄并不觉得吃惊,只觉得云子良在扯淡。
一个连东市街都出不去人,能弄到古族的石头。
“骗你干啥?”
云子良讲起了昨天晚上在东市街水井边瞧见的热闹。
“一个粗糙汉子,身上有壁虎刺青!壁虎大概这麽大——·
云子良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又说:“壁虎仔捧着石头,在地上打坐,屁股底下长出了一棵槐树!那树越长越大,把他给活生生撑爆了!”
他将双手张到极限,努力表现着“撑爆”是什麽样子,顺带手,他还抚了一把脸,就跟淋了雨后,拿手把雨水擦乾净的样子。
“一个活生生的人啊,被硬硬撑爆了,那下起了满天血雨———-而我,一个机智至极的寻龙大天师,不畏惧那血雨,我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优雅的走到那棵树前,把古族的石头捡了。”
云子良真是个老戏骨,嘴里吹吹牛就算了,他脚下还走着优雅的步子,在房里来去。
“我这说书人该你来当。”
周玄觉得云子良需要的不仅是醒木,最好是摺扇也给他,让他过过戏瘾。
“看你还是不信,我给你瞧瞧。”
云子良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
这石头一亮出来,周玄便感觉秘境之中的香火,动了。
周玄心神沉入了神启秘境中,便瞧见心香燃烧的淡淡青烟,并非笔直向上,
而是稍微向石头的方向,倾斜了一些。
与此同时,秘境中周玄背着的提灯鬼娘,也偏了偏头,望向了石头。
周玄此时的香火是刺青香,提灯鬼娘是刺青机缘,他们都被石头影响,自然说明石头的确是刺青族人的东西。
“这石头,有点意思。”周玄伸手去拿石头,云子良却将石头收了起来,转而张手要牌费。
“这牌,不打不行。”周玄从皮夹子里抽出两张绿色的一百块,“啪”的拍在桌上:“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赌狗天天输,拿去翻本。”
“赢了请你们下菜馆。”
云子良将石头放下,拿了牌费就要去当“散财童子”,周玄一把喊住了他:“不对啊,老云,你一寻龙天师,怎麽天天在小麻将馆里输钱。”
“我那是输钱吗?我那是赞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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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良说道:“人的运气,是一个总数,你这里运气好了,别的地方运气就会差,我打牌故意输的,就是为了让我其馀地方运气好。”
周玄听得给云子良竖起了大拇指,还得是你!
还得是你脸皮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