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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安大教堂前,
龟山道人正与盲鼠互相拉扯。
龟山道人想走,盲鼠想留。
龟山道人是假想走,真想留,盲鼠是真想留,但又害怕龟山道人是周玄布下的“伏笔”。
两边拉扯还不算,那女神像中的声音,也劝着龟山道人:“道爷,我这鼠王已经现身了,面子也给了,你便留下罢,唤来你的主人毕神爷,与我共谋大事罢。”
龟山道人没有得到周玄的指示,哪里肯应声,便跟“鼠王”打着太极,没说请毕方临凡,也没说不请毕方临凡。
就在双方角力之时,天边便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一道金芒,如同车站亮堂的照灯,将息安大教堂照得如同白昼。
众人连忙抬头,只瞧见一根黄金小树,从数百米的高空落降,直直的扎进了大教堂的废墟之上。
“咚!”
黄金小树势大力沉,扎入教堂时,荡起了迷蒙尘雾。
等到尘埃落定时,所有的小鼠都被那“金树”的气势震慑,只觉得血肉翻涌,纷纷不敢直视“金树”。
而盲鼠的鼻尖只是动了动,便闻到了神明的气味,连忙匍匐在地上,为表虔诚,脑门都贴着地,大声唤道:“鼠王座下无影鼠,拜见天穹毕神爷。”
他话音一落,那棵“金树”,又往下沉落半尺。
这“轰隆”的迅猛沉落,带出了无穷的气势,将那盲鼠震退了十丈有余。
盲鼠便像一枚秋日落叶,飘飘忽忽,将教堂的一根半残的石柱撞得粉碎。
受了这一撞,他的五脏六腑里,像是凭空插进来一柄铲子,然后便是粗鲁的一搅,催得他不断呕出血来,
这刚才还活生生的大黑老鼠,此时只剩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但他依然强撑着,感慨道:“神明手段,果真非凡。”
金签沉落的气势,并非只是震荡了盲鼠,同样也震荡了那外壳裂开的女神像。
只听“轰”的一声,那女神像四分五裂,其中有一只成年人大小的白老鼠,从神像里滚落了出来。
这白老鼠,大着肚子,似怀孕了一般,只是肚皮上,千疮百孔,孔洞内淌着血,显然是一些新鲜的血洞。
“在下无影鼠,参见毕神爷。”
刚才那只盲鼠,称自己为“鼠王座下无影鼠”,而这一只大白鼠,也称自己为“无影鼠”。
龟山道人,借着大白鼠肚皮上的血洞,以及这称呼,便反应了过来——这周围的数百只小鼠、盲鼠,都是从无影小白鼠的肚子“分娩”而来。
换句话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