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晚饭就不必等我们了。”
“池澈同去的吧?”姚绮柔放下花生。
“嗯,夫君陪我去。”
“你带些粽子去。”
姚绮柔连忙去了灶间,很快拎着两串粽子出来给儿媳。
“这串是煮熟了的,这串是生的。”
“多谢娘!”花瑜璇笑盈盈接过。
“你们坐牛车去,还是?”姚绮柔看向次子。
裴池澈神情淡淡:“方才我看到赶牛车的老汪就在江边看赛龙舟。”
“啊,那总不能走着去吧?”
花瑜璇想了想,端午的节日,一般民众确实都歇息,不做工了。
既如此,她的视线往院子外的骏马身上挪去。
“夫君骑马载着我,可好?”
裴池澈眉梢一动:“可以倒是可以,就是你不喜欢马背上颠簸,若是……”
他的话尚未说完,花瑜璇连忙道:“无妨,无妨的,我能克服。”
“那好,我瞧瑜璇今日喝一杯酒没怎么醉,你们路上慢点就成。”姚绮柔叮嘱。
小夫妻应下,作别父母,出了院门。
“你爬不上去,又拎着粽子。”裴池澈道了一句,视线指向花瑜璇手上拎着的粽子上。
花瑜璇抿了唇,小声说:“麻烦夫君抱我。”
“什么?”
耳力极好的裴池澈佯装没听见。
花瑜璇踮起脚尖,想在他耳边说话,奈何男子就是不低头,她只好压低声音:“我想请你把我抱上马背。”
裴池澈这才清了清嗓子:“你坐我前面,还是后面?”
“后面没坐过,坐前面吧。”
花瑜璇说服自己,那晚是夜里,黑魆魆的;今儿个是白天,再说她此刻酒意已经散了。
完全不必怕在马背上颠簸。
“那行。”
裴池澈话音甫落,将人举起抱上了马背,自个跃了上去,很快骑马离去。
姚绮柔含笑摇了摇头,回到堂屋。
“小夫妻说什么话,我没听见。总感觉瑜璇在求池澈什么,这小子,我怎么感觉有些装?”
她坐到丈夫身旁,又给他剥花生,自个吃一粒,他吃一粒。
裴彻扫了眼院子外马蹄踏起的灰尘,哼笑一声,咀嚼口中的花生米,咽下才道:“臭小子怕是心动不自知,死活要面子。”
“唉……”
姚绮柔忽然叹息。
“怎么?”
“目下家中只你我两个,我跟你说一件要不得的事,这件事真的是愁死我了。”
“什么事这般严重?”
裴彻双双翻了页小儿子与侄子的功课本,对比着看。
虽说家中没有旁人,姚绮柔还是凑到丈夫耳边低语:“咱们的二儿子,他不行。”
裴彻顿时没有心情检查功课了,面上神情肃然。
“可看过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