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陷入沼泽,立时会窒息而亡。
即便损耗了战马,将士们的腿脚还是受到了有毒瘴气的侵害。
“后来呢?”花瑜璇问。
“陷入沼泽大抵两日后,有当地村民发现父亲他们,村民们用竹竿藤蔓编织起来的工具,将人一个个从沼泽里拔了出来。”
“即便如此,被毒瘴气侵害的腿脚很长一段时日都寸步难行。”
“彼时,将士们行不了路,只能留在村里养伤。”
裴池澈说到此处,裴明诚补充:“那时,镇北军以为没了主将,便向朝廷请求,这才有了后来的圣旨。”
“我们到北疆时,二伯他们已经回营,因腿脚关系,不能亲上战场。”
“五弟妹有所不知,五弟他在战场上杀红了眼,死在他刀下的敌寇不计其数……”
裴池澈打断堂兄:“你与她说这个作甚?”
小姑娘的胆子极小。
被他亲了下唇角,今日百般躲着他。
更遑论听到他杀敌的血腥模样。
“敌寇该杀,如何不能说?”裴明诚反问一句,继续道,“五弟他的刀都杀卷了,刃都有了许多破口。”
话听到此处,花瑜璇抿紧了唇瓣。
搁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攥起。
敌寇是该杀,这个道理她自然是懂的。
慌的是,书中的裴池澈黑化成大反派后,嗜血成性,冷酷暴戾。
不管对方是忠是奸,只要与他唱反调,保管对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什么凌迟车裂,全都是用得非常熟练的手段。
就像她,就进了狗肚子。
想到这,两只手捏在一起。
手指紧紧捏着,指头都被她捏变了形,都犹为未觉。
裴池澈见状,眼眸一缩,下了逐客令:“四哥早些歇息。”
“好,你们也早些睡。”
裴明诚起身,出了去。
裴池澈那只没扎针的手覆去了花瑜璇紧捏的两只手上:“你怕我?”
小姑娘原先就怕他。
被四哥一说,大抵更怕。
“没,没有。”花瑜璇从他手下抽出手来,“时辰差不多了,该收针了。”
裴池澈手心一空,略略尴尬地虚握成拳。
见状,花瑜璇心里咯噔一声,千万得稳住他,连忙硬着头皮说:“夫君保家卫国,保护大兴的百姓,我只有崇拜,怎会怕?”
闻言,裴池澈面色这才缓和稍许。
花瑜璇收了针,刚将银针包收好,手就被他捏住。
男子有力的拇指按在她烫伤落下的痕迹上,一按肤色稍微变了变,松开就恢复到粉褐色。
两人就这般手拉着手……
房门跨进对龙凤胎。
裴大宝:“叔叔婶婶,今晚一起睡啊。”
裴二宝:“咱们四个在床上也可以手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