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得对。”裴秋婷轻声又道,“二叔与二哥二嫂怕是没了,裴池澈裴明诚这般赶去……”微顿下,“呵呵,二房三房人越来越少,哪像咱们大房人丁兴旺啊。”
“此话你在我这里说说就成了,若是被你祖父祖母听见,该罚你。”
裴秋婷微笑:“我知道。”
花瑜璇回到院中时,祖宅众人早已离开。
见她回来,姚绮柔扫了眼院中之人。
众人会意,默契不提方才她被裴池澈亲吻一事。
邱开心里直骂裴池澈行事龌龊,愈发厌烦起裴家人来。
不过面上不显。
“娘,今日我寻阿爷过来,还有一事,那便是娘昨日晕厥之事。”
花瑜璇浅浅道了一句。
“好,看看。”姚绮柔道,“那就有劳斛伯了。”
众人进堂屋落座。
斛振昌给姚绮柔号了脉,道:“身子有些虚,我开个方子。”
“吃了药能好吗?”花瑜璇问。
“治标不治本,倘若他们能打胜仗,能平安归来,你婆母就能彻底好起来。”斛振昌道,“她这是心病,心里老惦记事,人就会出问题,可多做些其他事。”
“我也知道这是心病,可如何能不想?”
姚绮柔苦笑。
北境战事关系到她最亲近之人,她怎能不挂怀?
花瑜璇回东厢房取了笔墨纸砚来,伺候阿爷写药方。
将近中午时分,马队离开云县山地。
山地难行,人与马都得歇息,裴池澈下令下马休整片刻。
众人围坐在一起,饮水歇息,同时聊起守备军的迂腐来。
莫拳道:“将军有所不知,昨日你离开守备军后,我们曾试着去拉更多的兄弟随我们同去。”
虞豹也道:“只可惜想跟去的,我们瞧不上。我们瞧得上的,他们不想去。”
裴明诚仰头饮了口水,道:“边疆太远,守备军在本地,即便边军军饷高些,自然多的是人想留在本地。”
莫拳颔了颔首:“那些身手还行的,没有切身体会过被算计的感受,不清楚统领包藏祸心,只知边疆危险,故而没想同去。”
“他们去不去无所谓。”裴池澈嗓音很淡。
毕竟每个人的选择不同。
微顿下,他又道:“还是多谢你们能随我远赴边疆。”
“将军说的哪里话。”孟淼笑道,“我那三十两军饷交给老娘了,等我回去她就可以帮我娶个娘子。”
“你想得真美。”有人笑。
“你难道不想?”孟淼反问。
众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他们将军离家时那惊人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