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全都抹了。
“这两盒药膏,你明日带去军营。”
“伤膏留在家里,祛疤膏我带去。”
“为何?”
“下巴处小伤。”
再则军营训练,多的是受伤之人,他若将伤膏带去,绝对半日就没。
刚遑论这些药膏是她问老者要来的。
“也好。”花瑜璇嘟囔着,坐进了被窝里,“你明日要早起,咱们快些睡吧。”
“嗯。”
裴池澈将膏药搁去床头。
倏然一只绵软的小手伸了过来,上头挂着根红色发带。
“夫君帮我放一下。”
眼前的柔荑肤若凝脂,仿若白玉一般,红色发带这般挂着,甚是赏心悦目。
只瞧这么一眼,裴池澈脑中倏然划过一个画面,红色发带绑着她两个小手臂,将她绑在了床上。
见他没反应,花瑜璇又挪了几分过去:“夫君?”
“好。”
裴池澈莫名心虚地垂了眼眸,接过发带,稍微整理了下,也搁在了床头。
很快熄了灯。
房中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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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的黑一点点被晨曦取代,村落里,公鸡打鸣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裴池澈听闻醒来。
他一下床,睡眼惺忪的花瑜璇便跟着起身。
“还早,不再睡会?”
“给你施针。”花瑜璇打了个哈欠。
裴池澈没想到她所言还真要所行。
待施了针,她又要他练手。
“练手就不必了吧,我得赶去军营。”
“时辰还早,练手不耽误你去军营。”花瑜璇嗓音温软,“我帮你整理包袱,外袍要多带几套么?”
裴池澈无奈,只好先夹豆子。
“外袍带一套就成,我回来时穿。里衣短亵裤多带几套,在军营穿的外衫外裤基本都是发的。”
“哦,我明白了。”
花瑜璇打开衣柜帮他整理。
夫妻俩忙完出东厢房时,灶间的早饭炊烟才起来。
“你瞧,时辰还早呢。”
花瑜璇视线指了指屋顶上袅袅升起的烟。
裴池澈淡淡“嗯”了一声。
“夫君先去净房洗漱吧。”
“好。”
花瑜璇看他的脚步往净房方向,她连忙折返回了东厢房内。
取了一只小元宝出来,悄然装进了他外袍的兜子里。
光是坐车就要花钱,路费还是带点在身上为好。
半个时辰后,一家子在堂屋用早膳。
裴池澈吃得颇快,很快搁下碗筷:“我该出发了。”
“夫君且等等,我与星泽文兴也要去一趟镇上。”花瑜璇喊住他。
裴文兴道:“我们没说要去镇上啊。”
“报了名,不得准备应试么?笔墨纸砚要买,书本亦要买。”
“哦,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