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应付一声。
裴星泽又道:“你们昨晚该不会被逼着亲了吧?哦,你们是夫妻,亲了也无妨,就是当着孩子的面……”
见兄长一道冷寒的眼风扫来,他顿时噤声。
花瑜璇连忙道:“就是不想上孩子的套,你哥才凶他们。”
“还是哥哥有办法。”裴星泽仍旧在吐槽,“我觉着是这两小的压根不好带,二哥二嫂这才要求送回家来。”
裴池澈却不这么认为。
将近中午时分,姚绮柔带着女儿与侄子归来。
裴池澈便将裴明诚往江边带。
“你与我说实话,边疆战况究竟如何?”
“二伯肯定能处理好,如若不能,我也不会随便回来啊。”裴明诚不欲多说。
堂兄于是如此,裴池澈心里疑惑更甚。
前几年,边疆也有麻烦,彼时为何不将裴大宝裴二宝送回来?
可见如今战况棘手。
见堂兄怎么都不肯说出实情,他索性说了自己的情况:“我已在县城募兵处报名,年后过了元宵就将入军营。”
果不其然,见兄长的面色顿时就不怎么好看了:“这么重大的事情,你可征得二伯的同意了?”
“父亲远在边疆,我如何征求他的同意?”裴池澈反问。
裴明诚沉声:“老五,你可知二伯希望咱们家能出个文臣,往后裴家可以离开这种打打杀杀的局面。”
他倒好,四年前没能跟去边疆,而今竟偷偷从了军。
“人生在世,总要做出一番作为的。”裴池澈捏了捏右手,“先祖能凭军功出人头地,你我为何不能?”
“可你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手都废了。”
“都是那花瑜璇害的。”裴明诚道,“五弟,我真替你感到不值。”
裴家被抄家的细节,花家的恶心做派,他都知道了。
偏生父亲与文兴还在帮花瑜璇说好话。
他委实不能理解,那个花家恶女有什么好?
裴池澈淡笑驻足,双眸远远望向江面。
“五弟,你难道忘了断手的那会你如何的颓废?你说你的手没了知觉,那时你的疯劲,难道全都忘了?”
“怎么会忘?”裴池澈取出父亲给的匕首,“那会我想用匕首削了自己的手,是四哥拦着。”
“全都是花瑜璇害得,这口气,我是无论如何都消不了。”裴明诚捏了道,“池澈,你每日面对自己的仇敌,如何能吃下饭,睡好觉?”
裴池澈苦笑:“四哥,她如今已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