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也是想房屋建得牢固。泥胚房,咱们肯定是不想住的,若是钱不够,咱们先赚了再说。”
“泥胚房建造实则也花时日,要夯实再夯实,工序不能少。咱们还是建造木头房子为好,就是我这腿不中用,只能麻烦这三个小子去深山老林砍多些树木来。”
裴彦说着,视线挪向两个侄子与自个小儿子。
三人俱是颔首,由裴池澈表态:“三叔放心,木材的事包在我们身上。”
“如此咱们可算省了一笔材料费。”姚绮柔温声,“就是木艺工作还是需要专门的人来做为好。”
似儿子儿媳住的山洞,门口那扇木门实在潦草,不用想,她也知道是儿子的手笔。
若木头房子也由儿子随便搞搞,那委实太过原生态了。
花瑜璇开口:“前段时日我已与镇上的木匠说好,等我们备好木材,他来做工。”
裴彦含笑颔首:“敢情好,那木匠手艺不错,相信咱们的房子也能造得漂亮。”
姚绮柔跟着颔首:“对,雕花什么的,咱们不追求,最起码光滑平整是要的。”
这些话听在耳中,裴池澈总觉着母亲意有所指。
“我想要一张床,能让木匠做么?”裴文兴问花瑜璇,“到时候嫂嫂帮我说说?”
“好。”花瑜璇应下。
裴池澈蹙眉:“你不是与我说起要一张竹床么,我帮你搭。”
先前不搭,那是现有房间内没法再放下一张床。
“哥,竹床大抵还是木床好。”裴文兴嬉皮笑脸。
裴池澈听出了:“嫌弃我的手艺?”
“弟弟我哪敢?”裴文兴连忙否认。
姚绮柔劝慰:“或许你到时候跟木匠学学,也好掌握一门手艺?”
裴池澈叹了气。
他的人生难道就如此了吗?
裴彦瞧出侄子似有心思,遂有意开解他:“池澈,推我在两个院子里走走。”
“好。”
裴池澈应下。
叔侄俩出了灶间。
待走远了些,裴彦轻声问身后推着轮椅的侄子:“在想自己将来的打算?”
“嗯,被三叔瞧出来了。”
“二嫂也是为了你好,能学一门手艺自是好的。”裴彦道,“不过三叔知道你有远大抱负。”
裴池澈抬起右手:“可如今又能如何?”
手写不了字,抱负成了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