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挂那还是真恐怖啊。”
古灵鸣听完璃梦关于世界意志那近乎无解的描述,沉默了片刻。
最终从喉咙里出一声混合着惊叹、无奈与一丝无力感的感慨。
这个词虽然源自她所了解的文化,但用在此刻,却异常贴切地表达了她内心最直观的感受——
面对一个规则层面的、拥有绝对权限的“管理员”
,任何技巧和努力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
璃梦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猫瞳中闪过一丝对那至高存在的忌惮。
“现在你知道,想靠着在时间线里搞小动作来达成目的是多么不切实际了吧?
那根本就是在悬崖边缘跳舞,而且还是蒙着眼睛跳。
所以,放弃那个危险的想法吧,你是绝对别想搞赢他的。”
她的话语带着劝诫,同时也像是在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世界的铁律。
说着,璃梦的小脑袋不易察觉地微微偏转,瞳孔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梦璃幽,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而此时的梦璃幽,没有在听她们后续的对话。
她微微垂着眼帘,浓密的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膝盖,显然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璃梦关于“世界意志”
职责的描述,似乎触动了她某些更深层次的思考。
古灵鸣并没有注意到璃梦的小动作和梦璃幽的走神。
她的好奇心被完全调动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向璃梦,提出了一个更大胆的疑问:
“既然你这么说,把‘祂’形容得那么强大那你呢?你能打赢‘祂’吗?”
她的语气里没有挑衅,只有纯粹的好奇和对璃梦实力的试探。
璃梦对于这个问题,并没有表现出被冒犯,反而像是早就思考过无数遍。
她给出了一个既肯定又否定的、充满矛盾意味的回答——
她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缓缓摇了摇头。
“如果单纯论及‘能否造成有效打击’的话我能。”
璃梦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底蕴。
“就像艾琳娜一样,我拥有能够突破表层防御、真正‘打伤’祂的手段。
而只要能够打伤祂,哪怕只是最微小的创口,理论上,就存在了战胜祂的概率。”
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如同在陈述一个冰冷的数学定理。
“但是,这个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比你在无尽星海中随机捞起一粒特定尘埃的可能性还要渺茫。”
她看着古灵鸣眼中刚刚燃起又迅黯淡下去的光芒,继续说道。
这次的内容更加现实,甚至带着点劝退的意味:
“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真的侥幸‘打赢’了祂,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为什么?”
古灵鸣不解。
“因为‘祂’的职责。”
璃梦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充满了对那份工作的敬畏(或者说嫌弃)。
“‘祂’是这个世界法则的维护者,秩序的基石。
如果你打赢了‘祂’,在‘祂’的力量恢复之前,你就必须接替‘祂’的位置,承担起‘祂’的所有职责。”
她看着古灵鸣,试图让她理解这份工作的恐怖。
“你可能对‘祂’的工作强度没什么具体概念。
这么说吧,那是一份真正意义上的‘永动机’式工作——没有休息日,没有假期,甚至连打盹的时间都没有。
而且,由于‘祂’的感知笼罩整个世界的时空结构,处理信息的度远想象。
在‘祂’的时间感里,我们度过的一秒钟,可能相当于‘祂’需要处理相当于外界一年的信息量和事务判决。”
她进一步举例,让抽象的概念变得具体。
“如果期间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比如某些试图篡改历史的疯子)闹出点动静,‘祂’还得亲自‘看’着处理。
等处理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