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稍微松了口气的苏乐瑶。
表情变得平静而严肃，甚至带着一种与她可爱外表不符的、洞悉一切的深邃感。
“苏乐瑶，”
她直接叫出了名字，声音平稳，不再带有任何情绪起伏，“我知道你。
活跃在阴影与信息网络中的情报商人，‘千面’或者‘秘语者’都是你的代号。”
苏乐瑶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轻松瞬间凝固。
璃梦继续缓缓说道，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份客观的调查报告。
“你的口碑在业内很好。
基本上，只要在你这里下单，并且在约定的时间结束之前，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概率能够拿到客户想要的情报，无论那情报多么隐秘。
偶尔有几单失败记录，也大多是因为目标突然意外死亡、或者客户自己提供的关键信息出错、甚至有些目标在你动手前就已经被警察或者仇家带走了，属于不可抗力。”
她微微歪头，仿佛在调取数据。
“而且，你的收费价格虽然不菲，但相对于你提供的情报质量和效率来说，在情报商人这个圈子里，算是最有‘性价比’的选择之一了。
另外”
璃梦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你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喜欢在交付情报时，或者与人谈条件时，加上一些诸如‘愿神保佑’、‘这情报可是神明指引我才找到的’之类的口头禅。
以此来增加神秘感，或者只是一种习惯？”
璃梦每说出一句，苏乐瑶的心就往下沉一分，后背甚至开始冒出细微的冷汗。
对方不仅知道她的明面身份，连她的业内代号、成功率、定价策略甚至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习惯都一清二楚！
这种被人从里到外看了个透彻的感觉，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随着璃梦将她那点老底几乎抖落干净，苏乐瑶顿感大难临头，仿佛自己被扒光了扔在对方面前。
但多年的情报生涯锻炼出的心理素质让她很快强行镇定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迎上璃梦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蓝色眼眸，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
“你调查得这么清楚。
你想让我干什么？”
她做好了被要挟、被提出苛刻条件的准备。
然而，璃梦却摇了摇头，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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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你现在的实力和能量，暂时还帮不了我什么真正重要的事。”
她话锋一转，眼神骤然变得极具压迫感：“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要挟你，也不是想跟你做生意。
单纯是为了让你清楚地认识到——我知道你的一切。
所以，请你务必、务必管好你自己，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要做出任何可能危害到主人、或者试图利用主人的行为。
哪怕一丝一毫的念头，最好都不要有。”
为了强调后果，璃梦的右手看似随意地搭在了身旁的木质楼梯扶手上。
也没有见她如何用力，只听得一声令人牙酸的“嘎吱”
脆响。
那实木打造的、相当结实的扶手，被她手掌按住的那一部分，瞬间被捏得扭曲变形，向内凹陷下去，木屑微微崩开！
但下一秒，璃梦的手松开，一股无形的修复能量掠过。
那被捏扁的扶手又如同时间倒流般，瞬间恢复成了原样，光滑如初，仿佛刚才那骇人的一幕从未生过。
随后，璃梦不再看脸色白的苏乐瑶，转身，迈着优雅而无声的步伐，向着客厅的沙走去，仿佛刚才只是进行了一场再平常不过的谈话。
苏乐瑶看着璃梦充满威慑力的背影，一种被看轻却又无力反驳的憋屈感涌上心头。
她握了握拳，忍不住对着那背影大声说道，像是在宣誓，又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我才不会做出那种伤害无名的事！
你少看不起人了！”
璃梦
